她不知道老人知道了多少,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许是她在笔记本里不止一次提到的名字,也许是她偷偷珍藏的合影,也许是她在梦里有意无意地呼唤的名字…
太多破绽了…他早已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整整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去学校,放任自己躺在床上,任谁来敲门她都不出去,看太阳东升西落。
天气越来越冷了,便是她没有出去都能感觉到门缝里透进来的寒意。
手机不看,消息也不回,她活成了一座孤岛,永远离别人只有一步之遥。
她忘记了与戚晏无的约定,听姜酒说他一直在她教室门口等着,整整一天,她都没有来。
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不过是只见过一面的人。
她该振作点的,明明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她就是毫无生机,连基本的微笑维持起来都耗费了她所有力气。
明明平常是那么轻易的一件事。
七年的喜欢,也许要用一生来忘怀。
那就从今天开始,菩欲不要再喜欢沈喻寒了。
不要再带着面具生活,真的很累,吃力不讨好,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随便吧…
我累了,装不下去了。
在一周的休息生养后她回了学校,不断有同学来驱寒温暖,表现得很是关系在意,可是,她们背后的声音,她听到了。
不就是吃了粒退烧药么?她怎么能那么矫情?药物过敏?我看她是装的吧!
她惯爱装小白花,好像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好看能当饭吃?成绩还不是一塌糊涂,有什么可拽的?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她过来了。
她听到了哦,那些不美好的声音。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像平常那样与她们理论?最后再打上一架闹到班主任那儿被叫家长?
最后伤心的还是那些在意她的的人。
她实在没有力气去争论,医生开的药很昂贵,是少有的她不过敏的一样了,不能洒,要好好端稳。
可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她被人绊了一跤,头重重地磕破在桌角,有什么流了下来,她顺手摸了上去,是血,流血了…好多血…
我不会要死了吧…
两人进来就看到她倒在地上,嘴唇煞白,血液黏着汗水,腥,好腥…
有人抱着头傻了一样地重复,“我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是她自己…”
拳头挥了过去,朝着始作俑者的头上重重一击,一拳还不够,他像疯了的野兽回归最原始的欲望,那人被打掉了一颗牙,跪在地上很落魄地求他,他好像听不见,朝着那人肚子上就是一脚。
周围的同学都吓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喻寒,他向来是温润有礼,除了话少些,没有什么缺点,他向来是老师口中的标榜。
可是现在这个人,陌生的可怕,戾气太重,要把人打到死的样子。
季辰并不去拦他,在他看来,他们罪有应得。
但是班里动静太大,陆续有人去叫老师。
沈喻寒一激就暴,也就平时他不说话也没人主动惹他,但现在季辰怎么才能灭了他的怒火?还是让这场灾难越烧越旺?
毕竟,他们动了最不该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