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行借着幸华公主与漼风的的婚事,终于与时宜见到面。
时宜知晓漼风并不愿意娶幸华公主,于是想在他大婚这天做些他爱吃的,想让他内心舒坦些。
时宜出了漼府不久,刘子行就快步追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内侍和一个侍卫。
时宜并不想与刘子行再有过多的接触,步伐渐渐加快,刘子行一把拉住时宜“时宜,上一次是我失礼了,不该那么喊你”
时宜把手臂从刘子行手中抽出,礼貌地回说“广陵王不必在意,臣女还有事,就先走了”
刚转身要离开,刘子行的侍卫一个箭步,挡住了时宜的去路。
时宜并未转身,只是眉宇微皱道“广陵王这是何意?”
刘子行在时宜的语气中,听见了一丝的厌烦之意,望了一眼手下的侍卫道“不得无礼,让漼姑娘离开”
见到刘子行没有更多的越举动作,在暗处的两道身影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林笙看向身旁的林隐问道“这广陵王还真是纠缠不休啊,哥,这要不要告诉殿下?”
林隐瞥了林笙一眼“你这嘴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给你缝起来……殿下说过了,只要是关于姑娘的,大小事都要汇报,别磨蹭了,快跟上,别跟丢了”
这躲在暗处的两人,正是周生辰离开中州前,在军营里突然出现的两道黑影,是周生辰培养的暗卫之一,一般时候都是在暗处保护或是探取情报的。
自从幸华公主和漼风大婚那次,刘子行再也没有去漼府找时宜,而时宜在这段期间偶尔会去找白起,顺便请教一些医书上的疑惑。
两年的时间,时宜与周生辰通的书信只有寥寥,但却过得很充实,如今,就连漼寿都感叹时宜的变化甚大。
漼寿看着放下弓箭的时宜,满脸慈笑“姑娘当真是慧根极好,不管是学医亦或是射击,这准度比漼家的好一些家兵都还好”
时宜看向漼寿笑了笑道“漼将军谬赞了,我先去把要带回去西洲的书籍准备准备,待会儿就要麻烦漼将军让人帮忙搬上马车”
另一边,周生辰在与萧晏把酒对饮,因得知时宜将回西洲而满脸笑意。
萧晏疑惑地问“殿下,为何有如此雅兴?”
此时凤俏刚好把下酒菜送上来,边摆放边笑着说“师妹的守孝期已到,准备起程回西洲了,师父刚收到信”
萧晏了然一笑“原来是爱徒回来了”
周生辰垂眸浅笑,给萧晏又倒了一杯酒,心中之喜难以掩藏。
时宜动身回西洲,途中休息时见到了不少流民,于是吩咐成喜和漼寿去把一些粮食分出去。
转过身却看见了远处过来的军队,鸦青色的旗帜迎风飘拂,是王旗!
“漼姑娘!”领头的甘将军见到时宜时,欣喜,一跃下马。
再次见到甘将军,时宜鼻尖微酸,克制住了情绪,时宜笑了笑“甘将军,平叛一战可还顺利?”
甘将军憨厚地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你看这些全都是那些贼子私藏的宝贝,我啊负责运送回来”
时宜看着甘将军和身后的将士们全都大汗淋漓,有些心疼地说“给将士们喝点水吧”
甘将军摆了摆手笑道“不不不,我还要赶回西洲,咱们大军已经往回赶了,诸位将军都急着见你呢”
时宜颔首道别“将军辛苦了,快些赶路吧”
时宜在天黑前赶到了青龙寺,如今这寺庙已经建好了八成。
晚上,时宜睡不着,在大殿外祈求佛祖让周生辰凯旋,好让自己能早日见到他。
“求见漼姑娘!漼姑娘!求漼姑娘一见!”闻声,时宜便知,是杨邵来了,这一世还是和上一世一样,雍城被围,各地藩王为了自保,无人愿意出兵增援。
时宜最终还是跟杨邵去了雍城,甘将军在雍城见到时宜时,一如上一世,埋怨了杨邵擅自把时宜带去如此危险的战局。
时宜暗暗抚了抚自己的手臂,打从心里下定决心,这一世她定不会让谢云断腿,也不会让甘将军为就谢云而牺牲在雍城。
甘将军皱着眉头看向杨邵“敌军的援军已经在五里之外了,你是不是想害我们姑娘!”
时宜制止了两个人的唇舌之战,让甘将军把自己带上城楼看看城防。
甘将军不解地看向时宜“姑娘,你看得懂城防?”
时宜笑了笑“雍城的没看过,还不熟悉,但西洲的却很熟悉”
甘将军惊了“姑娘为何会熟悉西洲的城防?”
时宜轻声回答“西洲是我家,当然熟”
时宜的这句话,让甘将军记忆深刻,直到很久以后,每次说起时宜,甘将军都会忆起这句话。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时宜在城楼上看见敌军缓缓逼近。甘将军带着麾下的将士还有雍城仅剩的兵马,出城迎战。
漼寿护在时宜身边,而一直在暗中跟着时宜的林隐和林笙,也准备好随时援助。
开战不久,时宜便看见了谢云带着他麾下的将士前来援助。
时宜撩开了衣袖,手臂前露出了一个貌似弩的护臂,时刻注意着城楼下谢云的身影。
在敌军举起长矛要刺向谢云右腿时,时宜瞄准谢云的右肩。
正在抗敌的谢云,右肩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在侧眸的同时,他瞧见了要刺向自己右脚的长矛,灵敏地躲开了。
半个时辰之后,周生辰终于带兵赶到。
时隔两年,时宜再见他,内心激动不已,欣喜的泪水再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