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生同袁慎约好在白鹿山书院山门处会面，本是打算给五公主找茬腾机会，哪里想到坑了自己。
才上马车不久，车厢里被人有心放置的迷香便把她迷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已经是出现在一间华丽又陌生的房间里。
程灵生顿觉不妙，忍着残留的晕眩感，向门口跑去。
从房门上的倒影看出有人看守，她又果断转身，准备跳窗逃跑。
然而，等她推窗的时候才发现，窗户也是钉死的。
如此严防死守，让程灵生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毫不犹豫，她就打算运转武功破窗离开。
可还不等她付诸实践，门从外面推开，凌不疑信步走了进来。
他唇角噙着笑，看到她的举动，脸上没有一点意外之色，甚至笑容更深。
随意摆摆手，门口的侍卫就极有眼色地合上门离开，只剩下凌不疑和程灵生隔空对峙。
程灵生浑身紧绷，按在窗户上的手无意识攥紧，紧紧盯着凌不疑，戒备他每一个动作。
他的气定神闲令她加倍不安，她不敢轻举妄动。
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去想他对自己没有非分之想的可能了。
凌不疑却像是一点都没看到程灵生眼里隐藏的恐惧和憎恨，若无其事地笑着，淡定自若走到座椅旁坐下，又对她招手。
“卿卿，过来。”
程灵生当然不可能听他的话，只是一言不发看着他，眼眸里划过一丝嘲讽，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抗拒。
见此，凌不疑突然没头没脑问了句。
“是不是好久没喝药了？”
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程灵生悚然一惊。
难道药有问题？
凌不疑玩味笑了笑，变脸似的突然冷了脸色，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
“过来。”
程灵生仍想充耳不闻，后脑却猝然一痛，像是被人拿刀斧狠狠凿了一下似的，身子都差点站不稳。
下一刻，她就惊悚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她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莫名的力量操纵着手脚，向凌不疑走去。
哪怕她拼尽全力反抗，都无法再主宰自己的身体，只能看着自己向最恐惧的噩梦一点点走近。
“你对我做了什么？”
程灵生话语在颤抖，气息不稳，音调都要碎掉。
“一点让你听话的小手段罢了。”
“谁叫卿卿太不乖了呢。”
凌不疑装模作样叹息一声，将毫无反抗的程灵生拽进怀里抱坐在腿上，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总要给你点教训不是吗？”
修长的手指抚上程灵生的脸颊，缓缓摩挲她的眼角，动作轻柔专注，仿佛是在擦拭蒙尘的明珠一般。
他望着她的眼神痴迷又病态，发自内心地喟叹出声。
“果然还是卿卿的眼睛最漂亮啊——”
“真令人心动。”
“可是这么美的眼睛，为什么不能只看我一个人呢？”蓦地，凌不疑话锋一转，语气陡然阴狠。
黏稠的、扭曲的、阴冷的恶意从他身上逸散出来，纠缠上她的身体，如毒蛇攀爬过她皮肤，令她汗毛倒竖，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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