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北堂哥哥,北堂哥哥,你怎么样了。”林逸被捆绑住了手脚,被人放在马背上,一路的跌宕撞得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错位,但他无暇顾及。就在刚刚,他和王北堂在帐中等待之时,有两个士兵不知什么时候潜伏在账外,就等着战乱,将王北堂迷晕捉走,林逸见状就要上前抢人,奈何他一个小孩,就会点防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那蛮夷的对手,他只能死死地抱着他们,尽管被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撒手。那蛮夷一怒之下拔出刀剑想要粘立决,此刻营中已经发觉他们的奸计,只得带着两人骑上马而逃。
北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王北堂很快就被冻醒了,看着不断倒退的胡杨,还有听到那一声声的北堂哥哥,他知道他们都被敌人给抓了。
(七)
那匈奴所住之处不过几百米远,那里的布局甚至不如营中好。到了目的地,两个蛮夷分别将他们抱下来,扔在营中,上方所坐着的男人正是他们的将军,那男人身长八尺有余,身强体壮的,两眼眯着缝瞅着俩小孩“这俩哪个是王莽子的儿子呀?”
“回将军,这个。”那士兵用手指了指王北堂。
“那另一个呢?”
“回将军,属下不知。”
那坐在高座上的男人眼睛咪得更是小了,片刻竟站了起来,长腿一登就下了四五个台阶,走到林逸面前,半蹲着的姿势,用那粗糙硕大的手抬起林逸的下巴“小子,给你个机会,给我说说你和那王莽子是什么关系。”
林逸两眼怒视着他,身子即使是跪着的,也挺得笔直,他知道,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让他失去了原本的家,失去了爹娘。
一旁的王北堂想要扑过去撞开那个将军,奈何体型上的差距就像是鸡蛋碰石头,没有一点儿好处。因此,王北堂只能挡在林逸和匈奴将军的中间并吼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跟他没有关系。”
“哦?是吗?想不到这王莽子的儿子还挺有骨气的,看来这个小孩对你不一般呐。”
从他的坏笑中,王北堂察觉到不妙,他害怕自己会拖累林逸,“他只是我们营中一个士兵的儿子,恰巧那天跟我在一起罢了,你们抓他没用,把他放了吧。”
“放了?”那将军嘴角咧开一丝丑陋的弧度“你以为我这军营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随即站起身来吩咐道“把他们都给我关到牢里去,我倒要看看这王莽子会如何。”
‘是,将军。”那蛮夷说着就将两人拖走。
“小逸,不要害怕,爹爹会来就我们的。”王北堂担心林逸,至于他爹会不会来就他们,其实他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北堂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我相信将军一定会来的。”林逸从那面无表情,立刻温柔地笑了笑回道。
那蛮夷一边推着他们,一边自言道“小兔崽子,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
(八)
将军营中,王娱坐在最上方,扶着额头,沉默着,底下的属下纷纷下跪,大气不敢一出。
片刻,副将终于开口道“将军,不如我们连夜杀进去,就出小将军。”
底下的士兵也跟着说“是啊,将军,小将军现在生死不明,必须马上出兵啊。”
军师站在一旁沉重地看向王娱,在这营中,只有他最了解王娱在想什么,他跟着王家军数十载,没有人比他清楚,对于此刻地王娱来说,就是宁可自己去送死也不愿出兵,他把士兵的性命看得比他重。
......
沉默了片刻,王娱终于站了起来,沉重地嗓音说道“在等几天吧。”
副将还想再说,王娱摆了摆手,转身背对着他们,底下的士兵也就都退了出去。
入夜,风彻骨地呼呼着,某个营中亮起一点微弱的光,几个黑衣服的人悄咪咪地溜出军营,往敌营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