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日子里,林逸和王北堂一路随军,终于到达了边境地带。
即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傍晚,落日的余晖与大漠的荒沙融为一体,初看确实是一幅好景色,两个小孩都很激动,明明刚刚王北堂还在牵着林逸的手。此刻,反倒是王逸拉着王北堂向前方跑去“北堂哥哥,你快看,这里好美啊。”
看到此情此景,王北堂倒没有王逸那份开心,只是有些想念家中母亲与弟妹,他深知,这里很有可能会是他的一生,只是在后面提醒道“小心些,摔着了可就叫人看笑话了。”
果不其然,沙子中不知道埋伏了多少石头,一个不小心,两人齐齐向前摔去,滚作一团,后方的士兵见了直笑,索性,也就不起来了,两人齐齐躺着,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北堂哥哥,这里很美,可我不会永远都待在这里的,我还要回去给我爹爹上坟呢。”林逸一手牵着王北堂,一手枕在头上说道。
王北堂看着他的侧脸,林逸稚嫩的脸庞下藏着一颗深邃勇敢的心,这是他喜欢他的地方。他在心中默默地回应着“希望吧,我们会有回去的那一天。”
(六)
不知不觉已经到冬天。塞外的冬天一片只有一片皑皑的白雪,一眼望不到边。这种天气下,对于士兵们来说并不利于勘测监察,并且很有可能,敌军会趁着大雾风雪天气偷袭。
到了夜晚就更加地困难了,冷风呼呼地刮在脸上,犹如刀子般,一刀一刀地往脸上慢慢地割着,一边留着血一边结痂,不多时,那脸上爬满了伤痕,永无止境。
到了深夜,守夜的将士有了打盹的困意。
“诶,你不能睡啊,夜深敌军容易突袭。”一旁值班的士兵提醒道。
此刻正在打盹的士兵“嗯”了一声,半睁着眼睛,不一会儿,又开始打起了盹。
一旁的士兵看了直摇头,这孩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就入军,再怎么说没有经过事,那孩子心性还未完全褪去,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渐渐地,天空下起了大雾,迷雾之中,似有几个黑色的影子在其间蹿动,老士兵的警觉性高,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摇醒一旁的小士兵,小士兵也马上反应过(来,吹起了号角,一时之间,整个军营亮起了等,随时准备战斗。
林逸和王北堂此刻也已经穿戴整齐,两人手中都拿着剑,以备不时之需。事实上,这样的紧急事件,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遇上了,但每一次都不能放松警惕。
“北堂哥哥,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入军仅仅只有两个月的时间,王逸跟着王北堂也习得一些剑术,虽不能上阵杀敌,但是防身还是可以的。
“小屁孩,你才习得一点防身之术就想保护哥哥,快些退回来,若是有敌人偷袭,我也好护着你。”说着王北堂就把王逸拉到身后。
尽管很想保护哥哥,但此刻他却是没有那个实力。只能嘟着嘴巴退回王北堂的身后。
号角声持续不断,证明敌方做足了准备,只是这大雾天气,无法具体地确定敌情。
等了足足有一刻钟,所有人都不敢放松,号角声再此吹起,还有兵器交融的碰击声,怒吼声,马蹄声......声声不绝。
无人顾及帐中的两个小孩,待到敌军撤退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这是 中了敌人的奸计。
(七)
“北堂哥哥,北堂哥哥,你怎么样了。”林逸被捆绑住了手脚,被人放在马背上,一路的跌宕撞得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错位,但他无暇顾及。就在刚刚,他和王北堂在帐中等待之时,有两个士兵不知什么时候潜伏在账外,就等着战乱,将王北堂迷晕捉走,林逸见状就要上前抢人,奈何他一个小孩,就会点防身的功夫,根本就不是那蛮夷的对手,他只能死死地抱着他们,尽管被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撒手。那蛮夷一怒之下拔出刀剑想要粘立决,此刻营中已经发觉他们的奸计,只得带着两人骑上马而逃。
北风呼呼地吹在脸上,王北堂很快就被冻醒了,看着不断倒退的胡杨,还有听到那一声声的北堂哥哥,他知道他们都被敌人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