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一直做到接近晚上十点才完工。
离开自己的座位，钟千帆就感到困意向他袭来，回头往往，附近的同事们也是这样。趁他们还没缓过神，钟千帆便坐着电梯下了楼。
今天的夜安静的可怕，明明是市中心，街上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不远处只有个便利店开着门，钟千帆便走了过去。
过去几年也是这样，几乎没有一天是属于自己的，哪怕是自己的生日。钟千帆想起早上的那块蛋糕，不经有点反胃。
随便挑了个饭让店员去加热后，钟千帆坐在店里的座位上，偶尔也有几个人来店里买些东西，夜安静的可怕。
“生日快乐。”
手机上显示了一条短信，钟千帆看了眼，是隔空投送。
“咦……”
钟千帆抬头四周看了看，除了个店员坐在那打盹就没别人了，虽然奇怪了一下，他还是给对面回复了过去。
“谢谢，你怎么知道的？：D”
“你的体检单掉店门口了。快来拿。”
“什么……体检单？”
钟千帆惊了一下，翻了翻自己的包，那张今天才发的体检单果然不见了。
急匆匆地走出便利店，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钟千帆回过头，一个男生朝他微笑着，扬了扬手上的单子。
“附近隔空投送我只看见了你一个人……没想到真是你的。”
“谢谢。”
钟千帆接过单子，慌忙地塞进自己的包里。
“你叫钟千帆？”
钟千帆抬起头，男生的面容很陌生，他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嗯……”
男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我叫沐时泽。”男生伸出手，钟千帆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你今天是不是看见了幻象？”
“……啊？”
钟千帆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
“不介意的话我能跟着你吗？”沐时泽笑的一脸温和，不知为何钟千帆也没拒绝他，懵懵地点点头，和他一起向前走。
“其实你看的幻象都是真的。”
沐时泽望向天空，空中乌云滚滚，明天像是要下雨。
“真的？”钟千帆重复了一下，对他抱以怀疑的态度。
“其实过两天这里就要变成末世了。就跟你看的小说一样，一切都乱成一锅粥，异能者们被聚集起来，世界逐渐出现分层……”
“打住。”钟千帆突然出声。虽然今天下午看见的那些是不是沐时泽所说的幻象，但他现在觉得，旁边的这个男生，就是妄想症加中二病。
末世？钟千帆活的这二十来年虽然看过不少末世文，但让他去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嘴里吐出的话，还不如不信。
这孩子估摸着也就十七、八岁，正是中二上头的日子，但现在钟千帆很困，没时间陪他胡闹。
有社牛可真好……
“我没有在胡闹！”沐时泽急了起来，挡在钟千帆的前面。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是……我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人，我在刚进入异能者团队的时候遇见了您……您的异能甚至顶的上一个队伍！”
“啊……那我可真厉害。”
钟千帆敷衍着，越发相信面前这个男孩是妥妥的中二病。
“那我该怎么办呢？如你所见，我只是个普通的社畜。噢对了。”
钟千帆拿出自己的体检单，指了指。
“如果我现在身上有绝症我说不定还会陪你胡闹，但我是个正常人。回家去吧小孩，你是不是要高考了？高考加油哈，考上d大你还得叫我声学长。”
“……钟千帆。”
沐时泽的语气冷了下来，但钟千帆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现在的他困到看人都出现了幻影。
“你出生在z市，在五岁那年父母相继去世，自双亲去世之后便一直辗转在各个亲戚家照料。你很怕静电——每当感受到静电的时候远处都会响起雷声。这些我都知道，难道这你也不相信我吗？”
“……小朋友。你。”
钟千帆咽了咽口水，开始有那么一点相信了。
“但还是太离奇……我不敢相信，这小说里的剧情怎么可能会成真呢……”
“先去你家吧。”沐时泽的语气缓和下来，“我会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钟千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虽然发生的很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谢谢你。谢谢你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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