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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网球王子:专属天使

寒假结束后,开学后没多久,转瞬间就快到情人节了。

早在情人节前几天就已经和阿姨一起回到日本的两人,主要是希望能在学区一带找到房子,毕竟是打算回来长住,总不能一直住在龙马家。

最后在南次郎的帮忙下,在学校附近找到一间房子。剩下这几天就是在忙着打扫屋子、搬家、购置必要家具等,忙到几乎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晚上根本就是一沾床就立刻睡死过去。

终于把主要事项都处理完毕,两人和纱世3个人站在那栋房子的外面欣赏,白色的外漆搭配蓝色的大门,還有個差不多大的前院;就兩個人住來說,是间相当大的房子。

从今以后就要一直住在这里了。芹环顾四周,拉着怜在附近走走看看,既靠近商店街,离学校又近,真是再满意不过了。

走回房子时,发现纱世正在和对面的一位女性说话,没多久又走出一位妇人,纱世在这时也发现已经走回来的两人,欢快地向她们招招手。

两人快步走向前,礼貌地向两位行了礼。纱世这才开口介绍:『这位是淑子阿姨,旁边这位是她的女儿由美子小姐,就住在妳们对面。我已经先打过招呼了,未来会代替我们照看你们两个,别给人家添麻烦了。』

两人再次行了个礼,『请多多指教。』

由美子友善地看着两个女孩,说道:『我还有两个弟弟和你们年纪差不多,不过一个住在宿舍。还有一个,过后才介绍你们认识。』

两人点点头,一旁的淑子阿姨才开口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说没关系,不用太顾虑。』她想了想,『偶尔过来一起吃个饭吧,总好过两个人。』

『好的。』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接着几人再寒暄几句后,纱世就和她们告别了,接下来要赶去飞机场;但她却理解的让两人先住几天适应坏境后再走。

两人也挥手暂别了对面的邻居,回到房子里休息,怜这时才问道:『你今天要去医院吗?』

芹想了想,『明天就是情人节了,材料是买了,但做巧克力也要花时间...今天就先不要过去了。』

『你想好要做什么样的巧克力了吗?』

『嗯,巧克力松露吧。』

两人一面聊着走向厨房,兴致勃勃地开始制作巧克力、设计包装,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情人节当天一早,芹吃完饭就马上出门了。进入医院时,一想到很快就能看见幸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就越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

芹抚了抚逐渐加快的心跳,原本已经加快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有点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感觉上,和第一次见面的那种紧张相比,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她缓缓地走进院子,下意识地先走向樱花树那里,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那里看着樱树。她下意识开口呼唤他,在他转过来看见她之后,随即对她绽放了温柔的微笑,原本已经稳定的心跳,又再次加速了。

幸村原意只是想走出来散散心,其次是因为病房里的东西太多了;他知道今天一定可以见到她,但不知为什么却不怎么想让她看到现在病房里的情况;想说走出来散心时看能不能先遇到她。

才刚走到樱树下站定,便听到他念念不忘的嗓音带着喜悦呼唤他,在彼此对上视线后,绽放出一朵娇艳的笑颜,繁花盛开犹如春天降临。

她快步地走向他,乌黑亮丽的长发随风飞扬,『怎么站在这里?今天还蛮冷的诶。』

他笑笑,『我倒是觉得还好。而且今天太阳还挺温暖的,就出来散散心。』说着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到长椅坐下。

落座之后,芹拿起准备好的礼物,对他说道:『情人节快乐。』

『谢谢。』幸村接过盒子,发现就连包装也精致美丽。

望着幸村,芹不甚自信地说道:『呃...我不太确定你能接受的甜度,但我没有做的很甜。』

幸村莞尔一笑,原来上帝也不是全都知道的啊...至少没有有关他口味的相关情报。

打开那精巧的小盒子,入眼即是一颗颗色泽极为诱人的巧克力松露。香气瞬间溢满开来,钻进幸村的鼻子,飘散在空气中。盒子似乎叠了两层,拿开上一层的巧克力,底下那层则是绿色的抹茶巧克力,看起来同样地可口诱人,光闻味道就能叫人口水流一地了。

光是外表便足以看出制作者的用心。每一颗松露都有着不同的设计,大小做的刚刚好,刚好让人一口放进嘴里;不但颜色美观排列整齐。而且,还贴心附了一个小叉子,让人不得不佩服制作者的巧手及细心。

见幸村看着盒子良久没有反应,芹思索着幸村是不是不喜欢吃这类的小甜点;但是姐姐说她已经尽力了....她有些尴尬地说道:『那个...如果不喜欢可以让别人吃没关系。』

『不,』幸村阖上盒子对芹温柔一笑:『我很喜欢,谢谢。』

被幸村开心的笑容电到失魂的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幸村半垂着眼瞧着她羞赧的模样,心底隐隐因她的反应感到雀跃。

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带来的另一个目的,她转身将另一个比较大的纸袋递给幸村,『3月5号是你的生日,但是那时候我没办法回来,所以提早送你生日礼物...先祝你生日快乐。』

这回就真的是意想不到的惊喜了。他在打开纸袋后眼里尽是藏不住的喜悦,这是雷诺瓦画册的精装本原文书!

轻柔地翻阅手上的画册,幸村轻声问道:『妳为了我特地去找的吗?』

『之前和你聊天的时候你有提起啊,听的出来你很喜欢他的画作呢。』芹笑了笑,『雷诺瓦的特色是在于描绘迷人的感觉,他的画里,很少感觉到苦痛或是宗教情怀,但却常常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我猜,你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喜欢他的画吧?』

『他认为绘画并非巧心安排的布局,应该是要带给观者愉悦,让绘画挂置的环境充满挂者想要的感觉,所以气氛都是悠闲、欢乐、明亮的感觉啊。』

幸村笑而不语。聊天时也不过提了一次,她就已经记在心里了吗?而且还能准确的猜中他喜欢的主因...

『说起来,他的经典之作[煎饼磨坊的舞会],是在1876年画出来的吧!听我阿姨说,这幅画现在好像收藏在法国奥塞博物馆里头呢。』

『奥塞博物馆不止这一幅,还有LA BALANCOIRE,钢琴前的少女也收藏在里面。』幸村轻轻地阖上画集,笑着对她补充道:『划船人的午宴被收藏在华盛顿的菲利普美术馆,THE THEATER BOX则是收藏在伦敦的科陶艺术学院画廊里。』

芹笑着倾听,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是第一次见到幸村真正的笑容。拜托阿姨找这本书算是值得了吧!至少现在让他开心了不是?

而且,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得令人心动呢....

两人欢快的聊着,幸村说起自己会随身携带一张雷诺瓦的明信片,总是漾着笑意的芹微微睁大了双眼,『哪一张?』

突地起了兴致,幸村笑而不答,『你猜?』

芹眨了眨眼,歪着脑袋手指在下巴点了两下思考了会儿,不甚确定的问道:『康达维斯小姐?』

这回换幸村睁大眼了。芹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真的猜中了啊?那张真的很漂亮啊,我一开始也是被那张吸引,才会注意到这位画家的喔。』

幸村失笑了,不由自主问道:『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芹俏皮地吐吐舌,『我不知道的可多了。更何况我只是直觉比较准而已啊。』说着站了起来,将手伸向幸村,『要再走走还是想回去休息?在这边坐太久也不太好。』

他温柔地笑着,将她的细心看在眼里,心底泛起一丝丝暖意。他顺其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缓缓地步向医院,芹看着他,突然说道:『我入学后打算参加女网喔。』

幸村转头看向她,『青学有女网?』

芹点头,『不过没有男网那么的...强,整体来说比较轻松吧。』她笑了笑,『别看我这样,我打得也不错喔。』

幸村不以为意地笑了。

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她有些不忿,『诶,别拿我和你们的水准来比较啊,和你们比的话根本没几个叫做【打得好】啊拜托!』

虽然含蓄,但幸村这回就真的是笑出来了。

真是的...只要一提起网球,他的笑容就会不自觉地带着强烈的自信,和平常的温和笑容大相径庭。但最近她察觉,不管是他的哪一种笑容,都可以轻易的让她心跳失速,这是怎么回事呢....

发觉走在身边的她没有再出声,他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看着自己在发呆。

他依旧带着笑意忍不住轻点了她的鼻尖,『在想什么呢?』

幸村的脸有点靠近,红霞迅速染上她的双颊,她无措地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个...地、地区预赛好象是春天就开始了是吧?』

说完恨不得先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忐忑地看着幸村,幸村却显得一脸平常,『是啊,打到关东大赛就已经是进入夏天了。』

好、好像没问题?芹继续忐忑地想着该不该继续这个话题,幸村倒是自己接续了,『说起来,你知道青学的校队队长是谁吗?』

『啊?』她在想的和幸村问的有点不相干,所以反应慢了半拍,『手塚国光...是吧?』她认真地回想了下,豫好像时不时都有提起这个名字呢,所以她记得。

她接着说道,『嗯,我记得他的水准也很高啊....接近职业级了吧?』

『是啊,』幸村点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和他打一场,很想再较量一次呢。』

『再?』芹不禁疑惑,『之前有打过了吗?』说着开始认真思索,她记得他所有的比赛,但不记得幸村有和手塚打过啊?

『小学的时候有较量过一次。』幸村笑笑,『那时候他就已经很强了喔。』

察觉到幸村的语气有些微的改变,她抬头看着幸村,幸村望着前方,笑容却在不知不觉变得惆怅。

芹握紧彼此相握的手,绕到幸村的前方抬头直视他,『一定还有机会的,不只是他,还有其他的选手也是...你一定可以再次站在球场上尽情地享受打网球的快乐,相信我。』

因她坚定的语气而楞掉的幸村好半晌没有说话,他不禁失笑,『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知道吗?我说了我直觉是很准的。』她嫣然一笑,『如果说不管动不动手术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话,那为何不放手一搏?赢面就大大的提升了一半啊不是吗?』

他忍不住笑了,『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她也忍不住笑了,但还是真诚地说道,『要是不安的话,就试着相信我看看?信心是很重要的喔。』

望着她明亮的笑容,他不禁动容。良久,他轻声问道,『...如果,最后还是失败了呢?』

『不会失败的。』芹坚定地看着他,『一定,一定会成功。』

幸村定定的看着她,他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与其担心害怕失败的可能性,那还不如坚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快被她说服了。心脏怦怦地开始加速,慢慢地抚上她的脸,他情不自禁地拥抱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我相信你。』

『嗯,相信我,一定会成功。』轻轻的环抱他的背,她以坚定的语气说着。她知道幸村今后会再次振作,也知道他最需要的是支持和鼓励。

片刻,两人稍微拉开距离,从幸村的眼里看似已有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看起来似乎不再那么抑郁了。

两人相视而笑。幸村仍旧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快进入大堂时在前方远处发现熟悉的制服颜色,接着身旁的少女忽然停下脚步,漾着明亮的笑容看着他:『幸村部长?』

他笑了。她笑着伸出娇小的拳头轻轻的与他击拳,『目标——全国三连霸?』

他点头,『必须的。』接着,他温柔的轻抚她的发顶,漆黑的头发滑顺柔软,『四月见?』

她点头,笑灿如花,『我说过的,会把那首歌唱给你听,敬请期待。』

『嗯。』幸村放开她的手,她回以一笑,转身离开。所以没看到幸村一直目送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再看着自己的手发愣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走回病房。

到了病房外,远远就听见房里传来阵阵男孩子的笑声,一打开病房的门就发现房里只有丸井、仁王和柳生,幸村好奇地问道:『只有你们三个?』

『真田和柳现在正在途中,赤也因为练习还没有做完,被真田下令说一定要做完了才可以过来,胡狼负责监视。』

『喔。』幸村走进病房,随手将盒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丸井眼尖地发现了,快手抢先一步拿起盒子问道:『这是什么?巧克力?』

没等幸村回话,丸井已经率先打开了盒子,里头的香气顿时溢满四周。丸井的口水已经滴下来了,『哇~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嘴里说着,手已经开始行动了——已有一颗巧克力已惨遭魔口的摧毁,眼看第二颗巧克力就快要从眼前消失,幸村眼明手快地把丸井的手拍掉,再顺势将盒子抢了回来。

丸井抚着被拍的手雪雪呼痛,满是无辜的看着幸村,『不过一颗巧克力。』

『这盒不行。』幸村将盒子盖好,温和的笑容里面透露着不容忽视的霸气与魄力,他指着那些堆满房间的巧克力,说道:『那里的随你怎么吃都行,想要全部带回家也可以。』

『噢...』丸井拉长了语调,饶有兴味的盯着幸村手上的盒子,『就只有那盒不行?』

柳生意外深长地盯着那盒子,仁王痞痞地笑着,伸出小指说道:『刚刚不会就是跑去见【她】了吧?难怪房里找不到人。』

幸村平静的笑着,并不打算回答他们的问题。真田和柳这时走了进来,柳一进门便看到了几乎堆满房间的鲜花和那一堆礼物,嘴角微微扬起:『不愧是情人节啊?』

『呵呵...要麻烦你们了。』幸村笑笑的说道,『部里最近怎样?』

大家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几乎不敢提起网球的事,虽然真田每次都会和他说起部里的事情...倒不如说多少有些来硬的,幸村每次都只是默默地听,从未主动开口询问过。

而现在...他却主动问起,真田如实汇报,柳却盯着幸村另外放在身旁的盒子及纸袋若有所思。

汇报完了以后,病房里短暂地陷入沉默。柳生试探性的说道:『今年的地区赛开始我们会让赤也上场,首要目标,就是先夺下县大赛冠军。』

『不只是冠军而已,』真田严肃地说道:『而是每一场都不能输。』

『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上一个目标吧。』幸村说道:『试着刷新最短比赛时间记录?』

『哦!』见幸村似乎不再排斥相关话题,丸井单手握拳很高兴地说道:『这个有趣!我们一定会全员刷新纪录给你看!』

『噢哦!!!』房里此起彼落的声音,证明了大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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