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打算拦他了？”张海客笑笑：“你说，唐子杰要是死在这里，贺凉的灵魂作为祭司，会是什么反应？”
“这不是挺好的吗？”唐子杰冷笑：“起码她不会再被骗了。”
“真不知道张家祭祀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杨好还是没沉住气：“是长生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唐子杰不是张家人生的也加入张家了，你们的本事也不是求神拜佛出来的，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鬼鬼噗嗤一声笑了：“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他们又不会说。他们缺祭祀缺了这么多年，这个什么神也不是那么受重视。”
不受重视。黎簇回忆了一下，吴邪的笔记里写过，张家大概的民国之前就不行了。这个所谓的神，至少有一百五十年没有被祭祀过了，其实，并没有多强。
张海客似乎是看穿了黎簇的想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别忘了在轮船上经历了什么。”
“吵这些没用，”苏万说：“就算你们张家人都能活很久，也不至于活到不想活了吧？”
“那些力量都是归墟的，并不是这个巨人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所以，这个神，也是人为造出来的？”黎簇思考了一下，毕竟封神榜一类的小说能写出来，张家自己制造一个神也不算什么。
“跟我来。”张海客招呼唐子杰，见他不为所动，直接叫人把他架走。双拳难敌四手，周围都是张家人，几个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海客把唐子杰单独带走。
过了一个半小时，唐子杰和张海客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一番，两个人不像打过架的样子，唐子杰神智也很清醒。黎簇忙问：“他都和你说什么了？你可别再被骗了。”
唐子杰点点头：“我知道，我送你们出去。”
唐子杰打开舱门游了出去，没多久带回一块像翡翠的石头。
“这东西……”鬼鬼眯起眼睛：“你最好不要过多接触。”
“没关系。”唐子杰接过张海客递来的瓶子：“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
几个人围过去，只见石头上用隶书刻着一个张家人的名字。唐子杰正用瓶子里的液体擦拭那个名字，没多久，上面的刻字就消融了。
“这块石头是这个神的牌位，抹掉了，就算把他从这个世界消除了。”唐子杰说：“这样，我们就能出去了。”
鬼鬼反驳道：“可信仰问题只要还有人信，还有集体记忆，就不算消除吧？萨满教断代这么久，不还是传承下来一部分吗？”
“张家知道这个神的人，都在这个潜艇上了。”张海客说：“你们可以放心了。”
唐子杰把处理好的石头交给一个年岁较高的张家人，黎簇估计他已经有四五百岁了，这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脸上有皱纹的张家人。那个人抽出一把刻刀，在石头上刻下了什么。
顷刻间，舷窗外一片模糊，这个躺在海底近两千年的庞然大物化为无数人形的碎片。潜艇周围都是腐烂的碎肉和铁锈色的污浊液体，除了鬼鬼，其他人什么都看不清。
“你要留在这里，对吧？”鬼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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