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

船上的时间很悠闲，简直就是拿张家的钱在海上度假。前面有一艘船提前出发，到新西兰补给物资，省去了主力的时间。船径直向目标海域前行，幸运的是一路上都十分平稳，还可以吃海鲜。

地图上标注的归墟面积很大，最小也有一个城市的规模。这回里面有什么东西，碰到什么生物，就不在几个人的认知范围内了。没有朝代可以参考，恐怕要全凭想象。

黎簇姑且把地图上的建筑称为神迹，唐子杰的嘴很严，没告诉他们归墟具体是什么。黎簇觉得应该是和青铜门差不多的东西，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苏万觉得如果真的想做一个与世隔绝的入口，没必要做那么大，也做一扇门就好了，归墟还是古人修建的城市。杨好和鬼鬼没什么意见，两个人觉得提前想象会导致对真实的判断，做出错误的决策。

晚上，张海客告诉几个人，船已经驶入地图上的范围，下面就是归墟的山峰。鬼鬼在存放贺凉遗体的地方呆了一会，就到甲板上向远处眺望。

“看到什么了吗？”唐子杰问。

“暂时没有，”鬼鬼回答：“刚刚看到贺凉姐姐身上的光晕很不稳定，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四处拉扯一样。”

“光晕？”苏万问道：“你以前怎么没说过有光晕？”

“到这篇海域才看见，我觉得那就是灵魂。”鬼鬼回答：“我以前看见的都是和你们想象中一样的鬼魂。”

“苏万，你之前不是发个朋友圈说什么科学表明每个人都会发光什么的吗？”杨好说：“和这个有关系吗？”

“人身体周围确实有一圈光环，和身体健康程度有关。”苏万回答：“可贺凉……”

“你们身上也有，”鬼鬼说：“我在地下困住的那些天，周围很暗，我出来之后，就能看到所有生物身上的光环。我的眼睛一直没恢复，你们身上的光环，我也能看到。”

联想到鬼鬼在他们之前知道贺凉去世，应该也是这么个原理。黎簇让小张把甲板上的灯全部关掉，只要眼睛在黑暗中的时间足够长，总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今天正好是阴天，灯一灭，四周立刻伸手不见五指。所有人都一动不动，静静等待着眼前的变化。

“我看到了，”鬼鬼向前摸索着向前走了两步：“北边的海里有亮光。”

几个人纷纷扭动脖子向四周看去，哪边都没有亮光。唐子杰拿出对讲机让船长把船向北开一点，不出意外那里就是归墟的所在地。

大概过了半小时，苏万喊道：“我看见你们身上的光环了！”

“唉唉唉！”杨好激动的喊道：“我好像也看见了，还是彩色的！”

一直在观测海面的鬼鬼回头，顿时变了脸色：“你们身上的光怎么那么亮？这不正常啊！”

“有多亮？”苏万问：“我记得这东西没多亮啊？”

“你们好像……”鬼鬼想了一下回答：“好像那种夜光陀螺，非常闪。”

船上灯忽然全亮了，张海客走到甲板上：“看到什么新东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