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三日,加拿大多伦多世锦赛到了。
短节日中,作为第二组第二名的你在阿克塞尔三周上又险些摔倒。
后面有些慌乱了。
你一直不担心,甚至手拿把掐的后内结环三周跳,也因重心不稳而摔倒了。
但别的地方没有出现失误。以短节目分数78.69分,暂居第三。
“I think there is still too little training.(我觉得还是训练的太少了)”,你对你的比赛分数很嫌弃。
对自己的表演很不满意。
“When your feet are ready, drive them up again.(等脚好了的,再撵上来)”
你接受采访时就说了一句,“Sorry, everybody. Let's put the interview after the free skating. thank you(不好意思大家。采访放在自由滑以后吧。谢谢)”
你在后台中国的休息室坐着,放空自己。
你不知道你现在该干嘛。
阿克塞尔三周让你没有信心再次跳好了。
杨顺杰教练和上户教练看你情绪不高,有些要哭的感觉。
就找了一个借口出去了。
见两位教练出去,你抱着阿肆就哭了一起。
你用两个胳膊从阿肆的外套里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就哭了起来。
阿肆把外套裹在你的身上,抱着你。
任由你哭了起来。
你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的流。
“阿肆,你说为什么我一直跳不好阿克塞尔三周?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没日没夜的练阿克塞尔三周。可现在我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你从2012年三月世锦赛回来就一直在跳阿克塞尔三周。
五月份双周落冰,到单足落冰。
你以为你跳好了三周半。
可是十二月因为训练不慎,导致小腿肌肉拉伤。把你的三周半打回了原来的状态。
进入2013年,临近四大洲你更是感染了风寒,不光阿克塞尔三周摔倒,连你现在最拿手的三周跳也没有跳出来。
带着遗憾结束了四大洲。
阿肆跟你接触也才四个月左右,他一直把你当做妹妹。而你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是心疼的。
你腿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都是为了练阿克塞尔三周摔出来的。
北京队的教练和学员都有目共睹。
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为了花滑而努力着。
阿肆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用说,静静地陪着你,就好了。
你哭累了,抱着他就睡着了。
阿肆也不敢动,就站着等你醒来。
在你睡着期间,男单的短节目开始了。
从他候场就在寻找你的身影,他知道你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
作为第三十一位出场的选手,羽生结弦在后外点冰四周跳和勾手三周跳上出现失误,这使得在这个学的国际滑联比赛中两次刷新世界记录的短节目《巴黎散步道》,在这场比赛中只拿到了75.94分,排名第九位。
短节目分数和第一名陈伟群的分数相差22.48分
短节目比赛结束后,当记者就布莱恩教练透露的左膝伤情询问羽生时,他并没有做具体说明,只是说,“On this question, can we reach it after the free skating is over?(关于这个问题,可以自由滑结束之后再答吗?)”
记者也知趣,没有再采访。
过了一个多小时,你被腿传来的麻木而麻醒。
你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看着正在看你的阿肆,你开口问道,“我睡着了,你咋不叫我呢”
阿肆用粗糙的大手给你抹去脸上的泪痕,“睡着就睡着了。没事。困了再睡会”
你松开他,“不了。走吧,回去”,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告诉教练一声,咱俩回酒店了”
换下来冰鞋,带上来鸭舌帽准备回去。
在走廊里,你看见了陈利群了,但是他没有看见你。
你心里想,羽生应该也比完赛了。
不知道他比的好不好。
你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位很像羽生结弦的人。
你走过去,果真是他。
布莱恩教练正在给他擦眼泪。
你把鸭舌帽压的低低的,你知道你看见羽生结弦一定会再次哭出来。
而且他现在心情也不好。
但是羽生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看见你,想跟你说话。你从他身边走过去,他认出你了,尽管你带着帽子。
他拉住了你的手腕,你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都知道对方一定都哭过了,眼睛都红红的。
你抿着嘴角,歪着头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俩都没有说话,心里都清楚,现在都需要对方的陪伴。
你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两横清泪划过脸颊。
羽生用纤长的手抹去你的泪。
他也绷不住的流下了眼泪,你冰凉的手覆在他的脸上,擦过他的泪。他没有说话,把你的手握在他的手上。
你俩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记者的拍摄了。由美妈妈站在一旁,心里也难受,热爱花滑的两个人,在世锦赛短节目中都留下来遗憾。
由美妈妈走过来,用手摸着你俩的头,“泣かなくなった(不哭了)”
由美妈妈用纸给你擦眼泪,安慰你,“ナイナイ、もう泣かない。 小さな猫に泣いてしまった(奈奈,不哭了。哭成小花猫了都)”
你听了由美妈妈的话,破涕而笑点着头,“嗯嗯…泣かなくなった(不哭了)”
你反手覆上羽生的手,“泣かなくなった(不哭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