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趟洗手间出来时,大厅已经没有记者采访了。
你来到了日本会议室门口,整理好自己的着装。说真的,你有些紧张。
“大丈夫です。 あなたと一緒にいます(没事。我陪你)”
阿肆站在你身后,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你推门就进去了,大概扫了一圈。
就羽生一个人站着,而且还站在高桥大辅的旁边。
你能看出羽生结弦的委屈与不知所措。
你看到了坐在后面的织田信成。
什么好朋友?
就这?
表面样子吧。
你恶狠狠的挖了织田信成一眼。
你根本忍不了这样。
日本锦标赛的冠军站在亚军旁边,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高桥大辅不敢看你,他心里也发怵,心虚。
惹你,给你逼急了,你真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会议室里的其他运动员都在等着看好戏。
都知道高桥大辅得了第二,心有不甘。
下领奖台,羽生结弦被扔白毛巾,他高桥大辅看的一清二楚。
被后辈超越,自己不甘心,诱导自己的粉丝去攻击后辈。
真让人笑话。
在会议室直接给了羽生结弦一个下马威。
但他算来算去没想到,你能出现在日本的会议室。
都知道你和羽生结弦关系好。
你没回中国前,都是你哥哥优川松贤陪你。
黑帮生意你也接触过。
又认识了路斋衍,你的性格也有些跋扈。
但你一直都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做事。你在北京省队跟队员一直玩的都很好。
也是,也就日本净玩那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你直接让阿肆搬了两个椅子,然后来到了羽生结弦和高桥大辅旁边。
你把椅子放到羽生面前,“座って(坐)”
羽生还有些踌躇,你把他按在椅子上,“誰があなたを座らせないか見てみましょう(我看谁不让你坐)”
高桥大辅看了看你,也没有说话。
你站在高桥大辅前面,高桥大辅拎着椅子走到了后面。
你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更是不屑的看着高桥大辅的背影。
然后就在他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高桥大辅坐在后面,看着你。
那眼神里有说不明的情绪掺杂着。
你知道他现在挺生气,挺掉面子的。
你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高橋さんが私をそう見て、私の顔に花があるのではないでしょうか。(高桥先生这么看我,我脸上难不成有花?)”
“優川さんは日本の会議室に現れて、おそらく不都合でしょうか?(优川小姐出现在日本的会议室里,怕是不妥吧?)”
“あなたたちが私を呼んでくれたのです(是你们请我过来了)”
你从包里拿了包纸巾,递给羽生,让他擦汗。
不顾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的说着,“先輩が後輩をいじめるのは、あなたのやり方が伝わってきて、とても悪いです(前辈欺负后辈,您这做法传出去,挺不好听的)”
高桥还想说些什么,让织田信成拦住了。
你也没有理会。
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等着日本花滑的负责人进来讲话。
可算等到负责人来了,所有人都起立鞠躬,你就站在一旁。
搁以前你会跟他们一起。
不过现在不同往日了,你是中国的花样滑冰女单运动员。
日本的这些礼数,该改了。
他们就是简单总结了一下这次全日锦标赛的内容,祝贺了男单和女单的前三。
会议结束后,你告诉羽生一会带他出去,让阿肆看好羽生结弦,自己跟负责人留在会议室谈话。你提前把手机的录音功能打开。
现在得留个心眼。
“優川さん、日本の今回の選手権大会の達人は雲のようです(优川,日本这次的锦标赛高手如云)”
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你有些鄙夷。
“そうですね。 上級者は雲のようだ(是啊。高手如云)”
“中国のフィギュアスケートには出口がない(中国的花样滑冰没有出路的)”
这才是真正的话题。
就是想让你回来。
“貴国のオリーブの枝、優川は本当に迎えに行く勇気がない。 個人の実力ではだめで、強弁すると奥さんを失ったり兵を折ったりする(贵国的橄榄枝,优川真的不敢接。个人实力不行,强捧会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你的表情就差把“歉意”写脸上了。
“帰ってきて、私たちはあなたの訓練を許可します(你回来,我们允许你外训)”
“いいえ。 こんなに私を大切にし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不了。谢谢您们这么重视我)”
“喜んで中国に身を委ねますか?(你甘愿委身在中国?)”
你心里想中国咋了?
中国人民为人和善,哪有你们这么勾心斗角。
“どうやって身を任せ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か? 中国のフィギュアスケートの先輩はみんないいです。 私は中国人として世界フィギュアスケートの頂点に立ちます。 私はこの自信がある(怎能叫委身呢?中国花样滑冰的前辈都很好。我会以中国人的身份站在世界花样滑冰的最高点。我有这个信心)”
你坚定的眼神,让他妥协了。
“話がここまで来た以上。 じゃあ、優川さん、どうぞ(既然话说到这份了。那优川小姐请吧)”
说不动你,就赶你走。玩不起。
“失礼します(告辞)”
你出来,看见阿肆,羽生结弦和织田信成在一起。
你看见织田信成就很无语。
好朋友,在羽生需要帮助的时候装看不见。
“行くぞ(走)”
你薅过羽生结弦,打断了他与织田信成的对话。
“诶?!”羽生还想说什么,你打断了他的话,“墨跡を消すな。 姉は今気分が悪い(别墨迹。姐现在心情不好)”
你在车上全程摆着一张臭脸。
羽生也没敢跟你说话。
你就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善良。
谁欺负他,他都可以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