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做了坏事的人却在今天仍能无事笑着对着我说:“四青,我来找你。”
这或许就是金泰亨的魅力吧,他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原谅他,乖张的下三白,俊俏高挺的眉骨,娇艳欲滴,被保加利亚的土壤精心的滋养着。
深夜里,我们躺在那破落弹簧床的一角,金泰亨将我圈养在怀里,他卷翘的绒发总是蹭着我的锁骨,湿润的触感惹得本就困乏的我不耐了起来。
“西青,你有想过我们的将来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大脑泛着白光,愣了一下,垂眸望着抬头望着我的他,我有些奇怪为什么金泰亨会用“我们”的字眼,但看着他的浮着水雾的眸子,珉了珉唇。
“想过。”
一刹那间我荒诞的觉得在他眼里看到的闪着的光,他好像很高兴,就连顶着晃动时都深深的勒紧着我的腰,不小心发出的笑意使胸腔震动着。
像小狗一样用粉嫩的舌头时不时舔弄着我干涩的下唇。
后半夜,身旁的人早已睡的死沉,我望着金泰亨熟睡时毫无攻击性的面容,他闭着眼的样子少了几分尖锐湿疣,嘟起的软肉像是被精心保护小老虎打着呼噜。
而我穿戴好衣物,坐在床的一旁,望着他,整理着他被汗津染地紧贴在脸颊上的湿发,我确实有想过,关于他的未来。
想过以后他可能娶了一位饱受他哄骗的大家小姐成婚,或是会和顾妍复合然后因此被金家收入给个体面的身份。
甚至恶劣的猜想着他会不会在我的墓前哭的晕天昏地,当然,我希望他不要或许抠门把我安排在后院的土坑里,毕竟我把平生的财产都留给了他。
私吞是会遭到报应的。
我将薄绒一点点的移到他的身上,极致的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可能是从小的作息影响,我和金泰亨的睡眠都是极度轻微,可能开个门都有被吵醒的风险。
“再见,金泰亨。”
这是我在成年之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冷风灌入我薄戚宽松的卫衣里,鼻头已经被冻的通红,在着含着不少沙子的水泥瓦路行走着,可能这里是东区,所以一切都可以含着一些假东西。
我望着前方仍旧没有尽头的黑暗,有些矫情的觉得自己这一生就像是被蒙着一层雾霾,那个老头子被我弄死了,唯一对我报以善意的也死了,金泰亨最为会逃避责任。
卡着时间点,一点一点默念着数字,望着一点一点渐变红晕的天边,给闵玧其的辞职短信和金泰亨的遗书应该已经发送了。
我拿出口袋里的手机,趁它震动之前便一股气的砸碎在地面上,直直的踩着走了过去,从未回过头。
突然就想起了昨晚那位天骄之子。
他的人生应该和我完全不一样,在那些无病呻吟的青春疼痛文学中,失败,大概只是我一个人的狂人日记。
而他应该都是一生的顺风顺水。
衬着恍惚,心底的粘稠和阴暗压抑不住的增大,如果有机会,我真想看看他成为丧家之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