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悲伤,波涛汹涌的绝望席卷着穗禾,直至醒来。
布星台里,润玉的动作一顿,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今夜的月色明亮,黑幕之中,熠熠生辉,不见星光。
泪水不知何时挂满了颊边,无声无息,连绵不止,穗禾眼中还带着未及反应过来的惊恐与苍惶,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恰恰好与刚刚赶来的润玉目光相接。
润玉心头一震,说到底是他唐突了她,忽然不知怎么开口。
“穗禾”
声音一出,穗禾才想起,她与润玉还有一桩未结之事,低头不语,掀被而起,脚刚落到实处,双腿却因长时间不曾站立而瘫软,眼看就要往地上栽去,润玉此时顾不得男女大防,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穗禾眉头一皱,穂羽扇还未唤出就被安置在榻上,润玉退在一旁。
见人面色通红,犹带薄怒,润玉有些后悔,应当放得慢些,该是给她机会出口气的。
仙家神体,恢复只在须臾之间,穗禾只想尽快离开,瞬移到了门口,停了下来,也未转身,挺直了背脊,依旧那般高傲。
“穗禾不曾到过大殿这里,大殿也没有见过穗禾,若他日穗禾听到不同此言之语,即使灵力低微,少不得也要领教一二了”
不等润玉开口,施法离开了此处。
穗禾没有去其他地方,离了润玉私宅,就直奔毗娑牢狱,见到荼姚的那一刻才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伏在荼姚膝头,失声痛哭。
荼姚见她来得这么仓促,神色如此哀伤,也不多问,只是不停地轻抚其后背,听着她的哭诉。
只是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她依旧没有出声。
等穗禾将旭凤的种种作为告诉了荼姚,又哭了许久,才缓了过来。
荼姚满是怜爱地看着穗禾,轻轻拭去她滚落的泪珠。
“日后,不必再管旭凤如何了。”
穗禾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她,荼姚安抚地笑了笑。
“你自小孤苦,却性情坚毅,我总想着把你许给旭凤,余生有托,我也能照看你,现在看来,是我的过失,近墨者黑,不知何时,他已然不复从前。”
侧头看向穗禾
“讨厌润玉吗?”
穗禾看着她,有些迟疑,不知怎么开口。
“不必如此顾虑我,我只是因他的身份不喜他,对于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他温润却有力,聪慧又不失真诚,实在不像太微的儿子,倒像是......”
穗禾目光微闪,静静地听荼姚说。
荼姚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
“我知道你先前心悦旭凤,但此事也足够看清了,他非你良配,若有可能,终身不嫁养几个侍从也没什么,可鸟族势大,你身份特殊,太微不会放过你,等他腾出手来,轻则赐婚,重则处死,姨母希望你能过的好一些。”
......
听着姨母说了润玉的一大堆好处,穗禾玄幻了,恍恍惚惚地离开了毗娑牢狱。
待回了飞鸾宫,屏退左右,穗禾坐在梳妆台前,解钗释环,去掉耳饰,发现那水系凌波掌的痕迹已然被一个孔雀翎的形状取代,翎羽之上,隐隐绕着龙息,她看着镜中的女子,眉眼之间,无一丝哀愁,唇畔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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