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是人的还有眼前这俩。
李承泽心中惋惜,可怜他身娇体弱,不然,也想不做人一回。
“这么说来,我也只能和你们合作了。”
“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南枝摊摊手,表情很真诚:“你一旦动用私兵帮我们阻杀庆帝,便没了退路,太子一党定会打着为庆帝报仇的名头来击杀你。你们乱成一锅粥,我们北齐的机会就来了。”
李承泽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打的这个主意。”
南枝点头:“是啊,浑水摸鱼,声东击西,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李承泽勾了勾唇角,“还真是坦诚,坦诚到——我既然知道了你全部的秘密,不入伙也不行了。”
南枝立掌在李承泽眼前:“起码,输在我手上,我不会让你死。做个前朝的吉祥物,留着安抚庆国百姓和老臣,也是好的。”
“呵,吉祥物。”
李承泽嗤笑一声,吉祥物都是用来护佑旁人的,用在他身上,实在是可笑:
“那便如此吧,动手之时,通知我一声。最好尽快……我也不知他何时就不需要我这把磨刀石给他唱猴戏了,又或者,我或许那日就真的想死了。”
他说着,也抬手立掌,准备和南枝拍掌为誓。
但一只手从侧旁伸出来,正正好接下了这一掌。
范闲笑地满脸无辜,和南枝有种如出一辙的狡黠:“我和她是夫妻,我来立誓也是一样的。”
李承泽哼了一声,收回手,转身朝外走。
就要出院子时,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扭头,眼神挑衅地瞥过去:
“对了,还没感谢长公主殿下保守了我们的小秘密。”
南枝没等说话,就和丧眉搭眼的范闲对上了视线。
范闲吸吸鼻子,佯装坚强:“我是领了皇命出来抓李承泽回去的,我也先走了!”
范闲说完一扭头,大波浪卷发身后晃地摇曳生姿。
两伙人一前一后都走了,小院子突然安静不少。
四顾剑剔着牙,“不再去哄哄了?”
“哄什么哄!”
南枝挺直了腰板:“我才是一家之主!”
***
东夷城靠海,从海上回庆国,反倒比陆路更快。
渡口上船的功夫,范闲也没忘了阴阳怪气:“圣上下旨让我来抓你,殿下想好怎么把这欺君之罪渡过去了吗?”
“欺君之罪,如果陛下铁了心不想治,这事也简单得很。”
李承泽斜睨着他:“若不是小范大人从中作梗,父皇只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里会真的下旨?我欺君之罪,难道不是你请来的?”
范闲不动声色地叹口气,早他也没想到会和李承泽成为一伙的。
李承泽没给范闲糊弄的机会,“可笑啊范闲。之前不管我怎么拉拢你,你都不肯归附我,如今,倒是通过一个北齐长公主,成了与我一起大逆不道的合伙人。”
范闲眼中渐起波澜,转头看向李承泽,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的不甘和痛苦展现地淋漓尽致——
怎么可能不可笑?他也该是庆帝的皇子的,让他如何心甘情愿的归附另一个皇兄?但,他现在无名无分,靠着生母的余荫走到如今地步。
庆帝,比李承泽,更忌惮他这个叶轻眉之子。他在出生时,就差点死在亲生父亲手中。
他和庆帝,深仇大恨,永无和解的可能。
“你总觉得自己被利用的磨刀石,可你又怎么确定,这样的磨刀石,只有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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