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当然可以,您是警察吗,”其中一个男孩抱着篮球,眼神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许翊琳低眉浅笑,“是啊,我是分局的顾问,这里,也是我的母校呢。”
“可以的话,叫我学长吧,”有很多学生喜欢把学姐学长统一称之为‘学长’,女人很快就跟他们打成了一片,在篮球场上尽情挥洒着汗水,还不忘扎起了头发。
沈翊抱着一个文件袋坐在台阶上看着她游刃有余地穿梭在男孩们之间,心血来潮地画了一幅画,是她跃起投篮的瞬间。
“许学长你太厉害了!”
“学长不忙的时候可以回学校跟我们一起打球吗?”
“这个嘛…有时间我来陪你们打球。”
许翊琳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一个空无一人的方向,垂着眸子,“该回局里了,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沈翊将刚才画好的画递给她,许翊琳拿着画跟他回了分局,“你画那么多头骨是要干嘛呀。”
“这些都是任晓玄颅骨的临摹作品。”
“所以呢?”
“从这些画作的时间能推断出任晓玄的颅骨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被替换的。”
“任晓玄失踪是在二零一一年,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我问过瞿蓝心,能够在美术教室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
杜城瞄了一眼一旁心不在焉的许翊琳,刚想开口说话,李晗走了过来,“城队,任晓玄的妈妈来了。”
许翊琳撑着椅子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杜城觉得她很想快点破案,明明之前她还是一副‘’什么时候破案都行,只要破案了就行’的样子。
“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又翻了好多地方,你们看这个,这孩子包了一个书皮,我一直以为是课本,没想到…是日记,”任晓玄的妈妈从包里掏出一本包着书皮的日记本放在茶几上。
“这个日记里面记录了好多孩子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她身边,好像一直有一个男孩,”沈翊翻了几页,发现了一幅画,他在文化墙的桌板上刚好见过那个画像。
“这本日记一共二百二十四篇,上高中以后是八十九篇,大概六万字,这份日记是一个突破口,里面涉及很多重要关系人和关键信息。”
“比如她曾长期遭受霸凌,”杜城话还没说完,闫谈声叹息道,“哎呀,看这段描述,她好像还被人猥亵过是吧。”
“这么看来,任晓玄的死就有可能和霸凌,猥亵她的人有关,这是一个重要的侦查方向,另外,这日记里似乎还描述了一个她喜欢的男孩,也是一个关键线索。”
“哎哎,你听这个,如果能当他的一根眉毛,好像也不错,这写的根本就不通顺,感觉这孩子太拧巴了。”
许翊琳被闫谈声的反应逗笑了,蒋峰调侃道:“阿闫,少女的心事,像我们这种年轻人都理解不了,你们这代人哪,就更别提理解了。”
“是是是,我岁数大了啊。”
“去,找点值班的女警,让她们帮咱们研究研究,”许翊琳不乐意了,指了指自己,“现成的女警,你看不见?”
“人蒋峰都叫你警草了,哪还能叫女警。”
闫谈声一拍大腿,手指竖起来指着许翊琳,“我记得那谁,就是…你当初是不是还喜欢过一个小姑娘?”
“这这这,翊琳姐,你性取向有问题啊。”
许翊琳甩给蒋峰一个眼神,男人立马闭上了嘴巴,“你性取向才有问题,我承认,我是喜欢她,但也不算是喜欢她。”
“你怎么没跟沈翊去北江七中?”
“篮球打累了,懒得过去。”
“翊琳姐,你还会打篮球呢,”蒋峰将日记本的纸张递给了一旁的小李,让他拿给李晗,自己则是看看有没有瓜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