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前文无联系,写的新内容]
迟暮缓缓的走进礼堂。
今天,她暗恋十年的男孩,在这个偌大礼堂举办婚礼。
她知道,新娘不是她。
她走到后台,化妆师正在给新娘化妆。
抹胸的鱼尾式礼服,衬托的新娘如此艳丽,迟暮站在她身边,显然逊色了很多。
“迟,你来了!”
化妆师给新娘勾好眼线,新娘原本上挑犀利的丹凤眼,多了几分柔和。
“我以为你不来,”新娘看着迟暮,没有太多表情参杂在里面,“迟,以你的性格我想你不会做出别的事情。”
“我只是来送祝福的,”迟暮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如果可以,麻烦请你将这个信封转交给他。”
“但你想把它扔了,我没有意见。”
新娘轻笑了一声,接过信封并扬了扬。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迟暮没有立刻回答,转头走到了门口,似乎要走。她开门,停顿了一下。
“有一张是我给他写的信,还有一张……是三年前没能送出去的情书。”
新娘还想说点什么,但迟暮已经走了。
迟暮看向身后的礼堂,又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
那是一个明朗的下午,一个墨绿色的小男孩爬上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上,他的目的很简单——那棵树上的鸟窝。
“不能碰它!”
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响起。
小男孩手刚刚碰到鸟窝,却被女孩声音惊到,从树上掉下来,幸好树不算高,就是跌的屁股有些疼。
男孩揉了揉屁股,叉着腰,质问女孩。
“为什么不能碰,不知道这一片谁是老大吗?”
女孩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硬气的回应他。
“鸟类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伤害它。”
“朋友?”男孩笑了笑,“你感恩节吃火鸡的时候会想它是我们的朋友吗?”
女孩生气的涨红了脸。
“鸡和鸟不一样!”
若是越前龙雅仔细回忆起来,他能见到迟暮生气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生气都是因为鸟。也以至于迟暮后来学了和鸟类有关的专业,越前龙雅也没觉得奇怪。
那个男孩觉得女孩很好玩,于是摆了摆手。
“不碰了还不行。”
女孩扬起清甜的笑容,男孩看了女孩几眼。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以前我没在这一片见过你?”
“我叫迟暮。”
“迟暮?好奇怪的名字。”
女孩想了想。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什么东西?”
女孩见他不懂,她也不想跟他谈论这句话的意思。
“那你叫什么?”
“我叫越前龙雅。”
男孩的名字从那天起便永远的烙在女孩心里,不曾退却。
迟暮是跟着父母来到美国,她的父母都是中国人,她的父母工作是鸟类专家,偶尔会出差做实地考察,每当迟暮家里只留下她一个人的时候,越前龙雅总是会邀请她去南次郎的家里。
迟暮偶尔会被南次郎调侃和越前龙雅的关系,她都会脸红。
迟暮经常会想,心动是什么。
知道越前龙雅第一次离开那天,她才明白。
她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汽车随着天上的候鸟的方向,驶向北方。
从那天起,她不停的学习,她想要找到她。
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中国香港。
越前龙雅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很久,她能做得只能像一只鸟一样,陪在风的身边。
那一次见面,越前龙雅几乎不记得他童年时见到的那个小女孩,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
迟暮不在意,她觉得庆幸的是。
她又遇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