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舌头不乖,我会把他的舌头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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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瞎了一只眼也有瞎了一只眼的好处吧,金泰亨坐在冬茧的左边而冬茧可以大段时间无视他,理由是看不见。
只是他却对这种无视表现得很无所谓,仍旧会在冬茧不经意转过头来的时候给一个温和的微笑,在她因视力原因做事情困难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帮助她,再拿起书本佯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小孩子心性的金泰亨,在冬茧面前藏不住东西。
可是她却陪着他一块把这样幼稚的小把戏玩下去,金泰亨单纯的心灵让冬茧羡慕。
他应该是能够自由行走的榛树,叶子随风轻轻拨动我的碎发,佯装无意地亲吻我的脸颊,可他那个坚挺的背影看起来不会轻易驻足在哪里,分明是要远行的。
还在愣神,金泰亨伸出手轻轻把一颗粉色荧光包装的糖果推到冬茧的视线内。
“别老是皱眉头,请你吃糖。”
冬茧拿起那枚糖果,微微怔住,这样鲜艳的颜色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唯一的右眼黑白分明成为了老式相机,映入的画面都自动刻画在黑白胶卷上,一下一下暗淡无光。
踌躇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哑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温度:
“谢谢你。”
金泰亨笑起来,柔软的小脸咧成括号形状,正正方方的像块小面包,越是臆想心跳就开始加速,冬茧赶紧别过头去,拦腰斩断了自己心底就要涌出的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
他愣了一下,看着冬茧那张被眼罩遮住大半张侧脸的模样,心里沉了沉。
根据开学几日的观察,金泰亨这个班长当的应该是很成功的,班里人缘好谁来了都给他打招呼,他总是软乎乎的笑着做出回应,冬茧想了想觉得很是正常谁会不喜欢这么一个小太阳呢?
而唯一那个不怎么待见他的人应该就是自己了。
不为什么,害怕靠近。
就像飞蛾应该远离火焰一样,她也不想离光源太近,容易失去色彩失去平衡,失去在乎的人也失去自己。
冬茧攥着手里的糖果来回玩弄,没想到金泰亨连口味都这样甜和他这个人一样出去英气俊朗的外壳都是草莓馅的,正想着,一个作业本突如其来的飞到她的课桌上,险些砸在身上。
“独眼妹,你的作业本。”
冬茧微微抬眼,看清扔本子的是班上的体育委员,平时没心没肺说话口无遮拦,她把摔得乱七八糟的本子默默收好,放进了桌洞里。
听到旁边的金泰亨有些不愉快的开口:“阿哲,你不要这样喊冬茧。”
“哎呀怎么了?班长你怎么比她还敏感。”
冬茧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朝马哲走了过去。
“你刚刚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独眼妹啊,你不就……”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冬茧飞起的一牛津字典给揍懵了。
全班同学都因为这狠狠地一记耳光声音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边,眼睛里充满了错愕。
“再叫一遍?”
她漠然又冷冽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刚刚好落进全班同学的耳朵里。
马哲缓过神来,一方面因为自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揍了感到羞耻,另一方面又因为冬茧如此大胆地直接揍他而感到气愤。
“你他妈干什么,你个独眼妹!我有叫错嘛?你不就是只有一只眼睛嘛,我就这样叫你怎么了?独眼妹独眼妹独眼妹!”
说着,还挑衅似的冲她挥挥拳头。
冬茧叹了口气,不着痕迹的把搭在椅子背上的手攥紧,猛地用力一挥拎起椅子就把对方整个人抡倒在地,即便如此还是不肯完事揪起他的领子扇他的嘴巴。
“再叫一遍试试?”
“不会说话不会尊重人,我就好好教教你。”
虽然说,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按在地上狂揍怎么说都有点太丢人了,但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冬茧会这么生猛,并且打人都不给喘气的机会,简直把马哲当沙包,不如说是在狠狠发泄。
打得马哲嘴巴肿了起来,冬茧微微勾起嘴角拎起他的领子把他的耳朵凑近嘴边。
“怎么样,这下总该学会了吧。”
语毕,把他往地上一推,站起来身。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还能在教室里面打起来!马哲,冬茧来办公室。”
看见班主任,马哲肿着高高的腮帮子,也不管丢人了一边飙泪一边跟在班主任后面屁颠屁颠的跑。
冬茧仍旧面无表情,甩了甩麻掉的手,不经意的回头正对上了金泰亨那双愕然的眼睛,看来是吓着他了,三好学生肯定是没见过这种暴力场景。
想到这,冬茧恶趣味的把那颗草莓糖剥开放进嘴里,用舌头舔舔嘴唇冲他意味不明的笑笑,做着口型:
‘真甜.’
——to be continue——
Naomiso sweet
Naomilike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