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玳和苏木拉着跪在地上的南宫雨,事情发生的突然,南宫玳就算在旁边也没有想到那拐杖下面有着尖刀!
安琛躺在南宫雨的怀里,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消散,南宫雨跪在地上抱着安琛,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滴在安琛脸上,安琛费力的伸出手,帮南宫雨擦干眼睛,声音没有之前的中气,微弱的摸着南宫雨的脸道“小雨,不哭啊,我没事的,你不用哭的,我会心疼的。”
南宫雨哽咽着,看了看安琛的深口,伤口很深她颤抖的握住安琛的手道“阿琛,你怎么这么傻去帮我挡,扎这么深怎么会没事,妈,快叫救护车啊,阿琛他快不行了!”
苏木被吓的不轻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叫救护车,南宫玳拉着安琛,想把安琛背出去,可不知道为何怎么都拉不动,安琛叹了口气,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他抽出南宫玳拉着的那只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南宫雨,眼底还是那无尽的温柔“小雨,我答应过你的,会保护好你的,你不哭好不好,我会难过的。”
“嗯,我不哭,”南宫雨停止了哽咽,擦了擦眼泪,努力的做出一个微笑来,“阿琛,你不说话好不好,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南宫雨的手都在颤抖着,安琛用尽全身力气,抬头在她鲜红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温柔的道“小雨乖,以后我不能陪着你了,你一个人要好好的,不许做傻事,知道嘛,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小雨,我爱你,比所有人都爱你,不要忘了我。”
安琛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一个字说出来,他完全倒在南宫雨的怀里,嘴角还带着幸福的微笑,南宫雨颤抖的在安琛鼻息间探了一下,已经没有气息了,顿时间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用力的抱着安琛还有些温热的尸体,南宫玳在一旁看着自己女儿哭的像个泪人,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苏木在后面抱着南宫雨,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女儿哭,特别是自己女儿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男人,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哭的声音发哑,她只能抱着安慰自己女儿,她感觉自己好没用,为什么自己不站在自己女儿面前,帮她挡,就这样让她的女儿在结婚当天失去了自己的新郎。
一旁,南宫彦抱着怀里的白芍药,声音都带着颤“芍药,芍药,你为什么那么傻,明知道会伤到自己还冲上来帮我挡?”
白芍药嘴角带着笑,心口的疼痛让她的笑看起来有些扭曲,她靠在南宫彦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声音微弱的道“阿彦,你是神,你是要保护我家小雨的,你那么厉害可不能受伤的。”
“你怎么知道…”南宫彦心跳都快停了,他只觉得心里突然间就被扎了一下一般的疼。
白芍药抬头看着南宫彦,眼神里的爱意是从两人相见时就有的“阿彦,你睡觉会说梦话你知道嘛,还有上次,我其实都看到了,那个女人是小雨身边的,被你抓起来了,我知道,你是神,是天上的神,我只是一个凡人,配不上你的爱。”
“不,你配的上,是神又如何,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我眼前失去神命,我要这一身神力又有何用!”南宫彦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用力的抱着白芍药,试图给她输送神力,却发现根本没用,神的力量对凡人是没有用的!南宫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彦哥哥,忘了我吧,我只是一个凡人,天上肯定有很多女神仙能够配得上你,陪你一生,芍药已经得到过你了,芍药知足了,彦哥哥,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白芍药喘着气,声音越来越小,但她坚持着,似是贪心一般,明知道对方是神,却还想奢望更多,可惜,终是自己配不上,到最后还是不能陪他一起白头到老。
“我不会忘了你的,白芍药,你听着,这辈子就算孤独一生,我也不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白芍药,我爱你,爱到骨子里,神途漫长,可我只爱你。”说把,南宫彦低头在白芍药的唇深深的吻了一下。
“真好啊,彦哥哥,我也爱你,等房间里的芍药花开了,就让它陪着你把。”话到最后,白芍药吐出最后一口气,在南宫彦怀里闭上了眼睛,南宫彦感觉到白芍药的生命已经全部流逝,他用力的抱着白芍药,嘴里呢喃着我爱你,泪水由如决堤一般,不停的流出来,几万年没有流过泪的火神,第一次留下了眼泪,眼泪落到了白芍药脸上,一道淡光闪过,眼泪吸收了白芍药的三魂七魄,化为一块结晶,掉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南宫彦抬手拾起,抓在手心,眼底尽是悲伤。
大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早在安老爷子动手之前安念和南宫玥已经将人全部清了出去,包括安家二房三房的人,挨个想宾客道歉之后已经好一会了,等回到大厅看见眼前这一幕顿时都傻了,南宫雨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安琛,止不住的眼泪配上鲜红的嫁衣显得特别凄凉,南宫彦抱着一身蓝裙的白芍药,眼神呆滞,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滑落,白芍药心口处还插着匕首,鲜红的血染红了蓝裙。苍老的安老爷子倒在地上,已经绝了气息。
很快就有医生抬着担架过来,可终究是来晚了。
医院是南宫家的私人医院,抢救室外面,南宫雨已经换下了嫁衣,一条黑色的长裙,黑发如瀑披在肩后,黑色的高跟鞋带着高贵的气质,脸上没有一丝悲伤的痕迹,可一双黑眸深处却似水一般冰凉,眼神涣散的坐在走廊的座位上,苏木在旁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南宫雨。
南宫玳和南宫玥两个大男人坐在南宫彦旁边,南宫彦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头发凌乱,胡子拉碴,闭着眼睛,坐在南宫雨对面的座位上,双手紧握着,骨节处泛起了白色。谁都没有说话,走廊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哭,可悲伤的气息依旧弥漫了整个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