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这件事。”阿加雷斯开门见山，他对若陀没有任何隐瞒想法的必要，除非一些过于离谱和前卫的…怪东西。
龙王没有立刻回答他，但紧扣的十指，在阿加雷斯眼中无疑是沉默的肯定。
谢天谢地，阿加雷斯想，原神不能把剧情skip了，否则，他现在可真要一筹莫展。
归功于强制观看剧情的设定，阿加雷斯大抵将若陀的性子磨了个清楚，祂现在在想什么，阿加雷斯心中已然是八九不离十。
“律者提到了「背叛」，就像你从前想的那样…”阿加雷斯扣了两次桌面来感谢上茶的服务员，这是个长辈独有的动作，阿加雷斯平日自然会避免如此习惯，方才所为，全然是因为他正全神贯注与若陀交谈，无心分神。
阿加雷斯鲜少字斟句酌着说话，但目前来看，这个话题十分敏感，天理的桎梏暂时消失，他与龙王的关系也称得上不错，这才开口。
岩造物又怎真能重创千岩之主，龙王是自愿被封印的，那日贯穿祂胸膛的，除了魔神的兵器，更有挚友甚刀兵尖锐的眼神。
“不…我才是那个背叛摩拉克斯，背叛了璃月的人。”若陀的指尖与茶杯相触，玉料材质的杯壁与岩石共鸣，震得其中茶水一阵荡漾。
龙王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阿加雷斯想，但总是在提到往事时，露出这样的神情。
人们会把这种情绪叫做“emo”，石头也会有类似的感情么？
不过与其用情绪化之类的词，或许龙王更惋惜的是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道别——意难平么？
“天理维系者背叛了提瓦特的生灵，层岩巨渊一役，大抵只是悲剧的开端。所以说，如果不高兴的话。还是想想怎么把那家伙给干掉吧。”
阿加雷斯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正在讨论过会儿谁来付账。
他没说出后半句话——“反正，维系者的权能有一部分在我体内，只要我自杀……”
“不过现在，我更想知道怎么解决上一位穿越者的那些破事…”
阿加雷斯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塞勒涅背叛了拥有「系统」的某个人，而她武魂当中的一部分，也就是识之律者，却因为权能的保留，重获自我意识。”
“这么说来，她们当中的疑点有些多啊。”阿加雷斯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略微虚起。
“曾经相识的二人，结下梁子之后还能平静的呆在同一所学院内，这可不像是塞勒涅的性子。”阿加雷斯翘起凳子腿，缓慢且幅度大的前后摇晃起来。
“三种可能，第一，塞勒涅和识之律者明面上已经有过冲突，甚至可能达成某种协议。”若陀慢条斯理的把面前那盅茶喝个干净。“第二，塞勒涅并未感知到仅以意识体存在的律者。”
若陀说完话，陷入了一个有些尴尬的沉默，阿加雷斯有些奇怪的转头看向若有所思的龙王。
“第三，或许背叛「她」的，并不是塞勒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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