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会面

就如同和阿加雷斯初次见面时那样，识之律者的兵器无法触碰到“真实”。

“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律者的感知果真敏锐。”如同磐石，实际上就是磐石造物的男人站在原地，任由刀兵停在眼前一寸。

太尴尬了！

阿加雷斯以手掩面，所幸识之律者碰不着现实，否则二位大能，恐怕要斗至大道磨灭了。

出乎阿加雷斯意料的，律者很快就放下攻击架势，轻巧落在二人面前，“收起你的客套，”谈起往事，律者的嚣张都收敛几分，确有几分惆怅之感。

“律者，神的代行者，仙人，太虚剑派的ceo，你看看，我什么都做得到——”

灰头发的女性长长咨嗟，语气里竟掺着几分怅然。

“但还是只能放任她去送死。”

这是阿加雷斯第一次，在识之律者身上感觉到，她只言片语所提“符华”之郁郁寡欢之感。

“不过你们要失望了，我并不了解故事全貌。不过，阿加雷斯，你应该猜到，我是以何种模样现世——”识之律者向后一倒，虚靠在墙边，顺着光的方向伸出半透明的手掌。

无法接触现实，却保留了本身所具的权能，在固定场合出现。

“你是…某个人的武魂？！”阿加雷斯沉默半晌，才犹豫着说出猜测，这么讲来，他没有按照正常套路，拥有原神中的武魂，也就可以解释了。

早在阿加雷斯之前，已经有人，拥有穿越文当中的“系统”，或者说类似系统的存在。

识之律者轻轻嗯了一声，又补充：“哼…我不想做谜语人，但她的能力远不止此，否则，背叛者会看上她？”

“你们人类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毁掉美好的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后悔。”或许是联想起不好的回忆，律者摆了摆手，化为暗色光点，消失在空气中，“到底在哪里见过这家伙呢…啊啊啊，好麻烦…！”

模模糊糊的，阿加雷斯似乎听见了律者最后一句抱怨。

“没想到她也几乎是一无所知啊，比起事情的真相，律者似乎更在意「她」的存在。”若陀的视线从光点掠过，落在阿加雷斯身上，“你怎么看？”

“上午的课已经结束了捏。”

阿加雷斯的声音和下课铃一起响了起来。

阿加雷斯并不打算体验史莱克学院的食堂午饭，毕竟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味觉，接下来要在饭桌上讨论的话题也并不轻松，也更不该让其他学生听见，再者、若陀这张脸，已经让祂成为舆论中心了，阿加雷斯可是一点也不想被卷入。

走出校门的时候，若陀和门口躺在椅子上的老人简单的对了个眼，又故作无事的聊起中午吃什么。

可惜这一幕被阿加雷斯收入眼底，他在心里暗自嘲笑活了那么久的龙王，转移话题的水平还那么不堪入目。

看门的大爷，恐怕就是原著里霍雨浩中期的师傅，龙神斗罗穆恩了。

穆恩也是阿加雷斯的头号提防对象，如此恐怖的修为，还能让塞勒涅这种变态老老实实的在招生处帮工，如果识破若陀的身份，阿加雷斯也不会过于惊讶，只是后续的应付，大抵会麻烦许多。

阿加雷斯也假装无事发生的跟着若陀，来到学院外的一家饭馆，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跟着一块石头那么多年，哪怕有契约在身，想要愉快相处，察言观色的能力，阿加雷斯可算是练到了极致。

比如现在，他有些惊讶的发现，若陀对这件事有些反常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