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择

“那照你的意思来讲，士农工商，我们商人岂不也是底层？”说完这一番话，江玉珏就像夺门而出……

“啪啪啪”原本撑着手的周博渊拍起手来，嘴角是玩味的笑容，眼底却是莫名地叫江玉珏看出些奇怪的感觉？是欣赏？

江玉珏停住了脚步，没有出去，会想起早上母亲的叮嘱……

“雁奴儿，你可知昨日你得罪的人是何人吗？”

“燕奴不知，望娘亲赐教。”

“他是雁北图大将军家的第三子，因其是早产儿，生来体弱多病，十分不得周大将军的宠爱，但我今日前去拜会，查其颇具野心和格局，士农工商，我们商人本就是最底层，但依照他的身份，依旧可以给予我礼遇，就可以窥探其一二。”白茗说道。

“可是，娘亲，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是去京城做生意吗？”江玉珏一边吃一边问道。

“燕奴，我们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们此次入京城，就是为了争夺皇商一事的。”身着深色蓝袍褂衣的江城过回答道。

“皇商？”江玉珏抬起头来。

“对，最近京都突然发布了这样一个申令，竞选出四大皇商，他们将拥有税收上的特权处理，但竞选价格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白花花的银子固然重要，但是在背后暗箱操作的人脉一样重要……”

“昨日，你父亲在于我们汇合的途中遇见了一些小麻烦，因此昨日我独自去拜访了这位周公子，我发现他为人谦逊温和，但处事圆滑，极善于打太极，我也有透露出想要攀附的心意，但不知这位公子心中有哪些考量，并没有回应。”白茗接话道，说这话时拇指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里的白玉筷子。

江城过给了白茗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是白茗在焦虑是时做的动作……

“因此，我们希望你可以与他多多交善，即使最后这位周公子无心此事，那么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在京都积攒收揽人脉的一个开始。”江城过语重心长地看着江玉珏。

“嗯。”江玉珏闷头不吭声地吃饭

见此情状，江父江母也不再多说什么……

想到这，江玉珏迈出去的腿突然就迈不动了，周博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僵在门口纠结的江玉珏。

自从他穿越到此，见惯了深宅大院里的那些明枪暗斗，尔虞我诈，兄恭弟及，都已经忘记了那个原本只是单纯的为自己母亲喂药的人，最后却变成了杀人凶手的小男孩。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江玉珏还是做出了决定，她默默地将自己的腿收回来，是的，也许他说得是对的，为什么我要去救那些身份低贱，又毫无羞耻心的人？为了他们，失去一个可能叫家族复兴的机会吗？

这时，嘴里嚼着果脯的周博渊说道：“不去了吗，不做英雄了吗？”

话里满是嘲笑，讽刺……

江玉珏没有回头，就这么站着。

周博渊啧啧道：“果然，人总是趋利避害，一旦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什么道义，都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