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断断续续的下了许久,天地一片苍茫,叶怀瑾为皇上挡刀,皇上赐了许多东西,现在怎么说都是个宠妃,分例还是给的很足的。
景仁宫这个冬天过的可是十足的舒服,炭火把整个宫殿熏得极其温暖,底下伺候的人都在感慨湘嫔受宠。
傍晚时分,皇上果然来了景仁宫,褪下大麾后在外间炭火边站了一会儿,整个人都暖起来了,这才进入了内间。
姌袅看着皇上的动作,恍惚间觉得皇上是为了不冻着自家娘娘才这样做的。笑了一下自己反驳自己,皇上多尊贵啊,娘娘虽受宠,但天家无情啊。
坐在软榻上的叶怀瑾看着皇上进来放下了手里的书本,轻声一笑,“皇上今日来的好早,外面冷吗?”
贺憬渊有些别扭的走上前扶着起身的她,“朕也是路过,路过来看看你的伤,外面……外面还在下雪,还是有些冷。”
叶怀瑾听着他说,眼中笑意不止,真是可爱的紧,性子跟个小孩子似的。她眼中狡黠一闪而过,嘶一声捂住腹部的伤口。
“怎么了?怎么了?”贺憬渊着急的俯下身就要扒开她的手看伤口,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是不是伤口又疼了,都说了动作轻一些。”
叶怀瑾笑着侧过头正好正对着贺憬渊的侧脸,她凑近了些许,轻吻上去。
贺憬渊彻底怔愣在原地,他知道这个人变了,却不知道,变得如此大胆,竟然……竟然。
叶怀瑾看着他晃神,笑意扩大,“柏煜,嫔妾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方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疼了一下。”
听着她的话贺憬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这人骗了,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特别反感,竟然有点奇怪的感觉。
贺憬渊皱了一瞬眉,起身时面色平淡的继续扶着她走向床榻,顺手回身放下了床幔。
“身子看着是好的差不多了。”贺憬渊缓缓坐上床,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
“哎哎哎,柏煜,柏煜,开个玩笑嘛。”叶怀瑾笑着一边说一边向床榻里侧缩。
“有精神开玩笑,看来是真的大好了。毕竟是‘宠妃’嘛,该做些宠妃要做的事了不是吗,爱妃。”
“嫔妾还是更想听皇上唤嫔妾沉弦,听着都悦耳。”
贺憬渊淡淡挑眉,凑近她,伸出右手快速且有技巧的拉她倒在床榻上,左手垫在她脑后,嘴唇缓缓凑近她的耳朵,沉声,“沉弦,快快履行宠妃之职吧。”
红烛燃尽,窗外雪声扑簌盖住了靡靡之音,窗内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好一番春光无限。
待到一切结束后,贺憬渊叫了水,抱着叶怀瑾去了暖室,沐浴过后回到已经被整理干净的床榻上。叶怀瑾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躺下就很乖的睡了,贺憬渊偏头看着她。
我不是喜欢赌的人,但这次,我赌一把,你可别让我失望。
叶怀瑾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冷往他这边缩了缩,贺憬渊想了一下伸出手半抱着她,给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