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的眼睛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等叶清秋再次缓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她的同期们带到医务室,并用被子裹成了粽子,而他们画画的阵地也从房间转移到了医务室里。
医务室里泛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经常呆在自家友人边上导致已经对这种味道感到习惯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安全感的叶清秋侧着身子看他们在讨论旗子上该画些什么,被暖呼呼的被窝和隐隐安全感搞得,逐渐闭上了眼睛。
在他们突然意识到叶清秋已经睡着了,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以免打扰到他睡觉,甚至还全部撤出了医务室。
“你们…都看到了吧”
“啊……深深浅浅的”
“啧”
他们没有明说却都知道现在所说的是些什么,毕竟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痕,深深浅浅的也不知道到底遭受了些什么。
不知道有谁想起了叶清秋曾经碰到那个男人时的反应,又想起了他曾用毫不在意的话说出自己遭遇过家暴的事。
“会不会是说过的”
“大概是了”
“……”
同样是父亲出过事的松田脸色更黑了一些,狠狠的在心里骂了句人渣,又有些庆幸自己的父亲虽然颓废了些但并没有这么人渣。
叶清秋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医务室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显得医务室有些古朴与阴森。特别是现在她单独呆在医务室中,将恐怖气氛拉到了最大。睡了一天现在十分的清醒的叶清秋脑子里开始自动的播放起很久之前玩的恐怖片,又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独自去荒地完成任务时的场景,很沉默的闭了闭眼睛,重新的缩回了被子里。
她终于知道了陆明枳为什么会怕黑了,现在灯还亮着自己都开始慌那黑了不就……
医务室的门轻轻的被人所打开,发出吱呀一声,或许是因为来人的脚步太轻导致叶清秋没有听到任何的脚步声,导致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那声开门声上。在被窝里的身躯已经逐渐绷紧,等待着未知的恐惧。
床边的椅子被人所拉开,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还没有醒吗?”
“好像是的”
“昨天晚上做贼去了吗?怎么睡这么久”
“……我听得到”
叶清秋在听到声音后,沉默的拉开被子看着在床边一站一坐的两人眨了眨眼睛。
“醒了?感觉怎么样”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诸伏再次伸手覆上他的额头,在发现温度已经降下来后轻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笑容。
“已经退烧了”
“那来吃点东西”
降谷将饭盒递给因为诸伏的动作而坐起来的叶清秋,而饭盒里面只有白粥。
不爱吃白粥的叶清秋沉默的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饭盒,不知到该怎么拒绝的叶清秋在他们注视下满脸复杂的开口
“有放糖吗”
“欸”
降谷这句话一出,叶清秋马上就知道他没有放糖,没有放糖又没有小菜的白粥,叶清秋再怎么不想辜负他们的好意也不是很想吃。
“白川吃不惯白粥吗”
“也不是?”
叶清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是之前吃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