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舌尖qin入温客行的口腔,抵住他的上颚细细的扫荡过。在温客行想咬他的前一秒先退出来,却没有从他chun上移开,而是在他有些干燥起皮的唇瓣上舔过,将那唇瓣舔得亮晶晶的,水光潋滟、色泽嫣红。
温客行行动被制住,只得被迫仰头接受这场突来的疯狂,在周子舒的强势入qin中软了身/子,被放开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被欺负过后的眼角带着一点润泽的绯红,嘴唇被蹂/躏得微肿,看上去十分可口。周子舒瞧得心头火热,忍不住在温客行的唇上又啄了几口。
然后凑在他耳边警告道:“下次不许再提死这个字,提一次我便罚你一次,像这样!”
温客行刚缓过来,就听见周子舒这话。几乎要被眼前这个臭流氓气笑了,想都没想直接抬脚把人踹下床。
周子舒反应极快,出手扣住那莹白的玉足,触手的冰冷让他有些恍惚。
陡然生出些时空错乱的感觉,前世那人用六合心法换了自己的命,他自己却筋脉尽断身陨在自己怀里的时候,身体也是这般的冰凉的温度。他那时拼命往温客行身体里输着真气,却依旧阻止不了那人一点一点冷下去的身体……
那是周子舒两辈子都不愿去回想的噩梦。
每次午夜梦回时,都忍不住泪湿枕巾。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白日梦醒,唯有茫茫飞雪与他相望。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温客行见那人又望着他脚发起了呆,眉头微皱,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手上蓄力,想废了这个登徒子。
却见周子舒突然捧着他的脚揣进自己的怀里,小心地哈着气,仿佛那是稀世珍宝、易碎琉璃。温客行这一掌如何都拍不出去了。
脚上传递过来的温度一路滚烫进心里,暖了他那冰冻三尺的心湖,如三月春风拂过,化开那一池寒冰、吹皱一汪春水,岸上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温客行突然起身勾住周子舒的脖子,把人带进尚有暖意的被子里,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还不满的拍拍他的手臂,要他搂住自己。
身子陷在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里,鼻尖环绕着寒梅冷香,舒服又安心。温客行惬意的闭上眼睛。
他尚不清楚自己与周子舒有何渊源,值得周子舒如此待他,但只要不是敌人,留他在身边也无妨。
人总是要失去过后才懂得格外珍惜,这是人类骨子里带着的劣根性。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
当时只道是寻常。
在温客行离去的那一年多里,他一遍遍回想起的,不是自己与温客行屋顶喝酒赏月,也不是与他并肩闲庭谈古论今;
而是自己曾将温客行一个人扔在灯火阑珊的街角,在温客行首次向自己敞开心扉的时候;说他是真疯,更是说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样的混账话,一次一次,把温客行留在黑暗中……
这些事情在心中千回百转,悔恨和悲痛终于逼疯了他,所以他携白衣下山,将所有辜负过温客行的人斩尽,将所有的脏污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