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只见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凝寒城区立刻变得分外妖娆。
还没等雪雾散去,东方的天有了点红光。雾渐渐散去,天边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慢慢的太阳探出了头,一点点地露出来。紧接这是一片白白的鱼肚皮,在后来变成了一块切了一半的大红橙子,终于,太阳升出来了!
此时,整座凝寒城区沐浴在金色的朝晖里,仿佛笼罩着一圈又一圈金银色的光芒。
不知是谁家的公鸡提着嗓子引吭高歌,一声落一声又起,把沉睡的凝寒城区惊醒了。顿时, 炊烟袅袅,整个小村沸腾起来。
白鸟(主角)嘶…啊…
白鸟被鸡鸣声吵醒,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头昏脑胀的,十分难受。
『昨天怎么喝了那么多啊…』白鸟用右手摸了摸脑袋。他刚想起身,转头就看到了趴在自己床榻边上的白枭。
白鸟心里一惊,有些许的心疼『他怎么在这?!昨晚就一直这么趴着睡的?』
白鸟(主角)白…
白鸟刚想叫醒白枭,却又止住了。
他侧过身看着白枭,脸上露出了春风得意的神情『哼,他睡觉的时候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啊,不过,他睫毛好长啊!』
白鸟上下打量着白枭那清秀的脸庞 ,尤其是那对眉毛,那两叶柳眉修长修长的,渐细渐淡地隐进鬓角,清新而又脱俗。
他用右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对眉毛,嘴角不经意间上扬了起来。
目前醒着的白鸟还没发现他的左手握着的,是白枭的手。
白枭(主角)嗯…嗯?醒啦?
白枭睡眼朦胧,用右手轻柔了几下眼睛。
白鸟察觉到白枭有动静,立刻收起了手,脸上那春风满面的得意样儿也瞬间变得亢心憍气,但他看到白枭醒过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全身每一根汗毛都活泼得跳了起来。
白鸟(主角)额…嗯。
白鸟(主角)你昨晚…
白枭(主角)你还敢提昨晚?
白枭(主角)我昨晚送你房间你就吐了我一身,我梳洗完好心好意来看你人咋样了你还抓着我不放,拽也拽不开。
白枭正向白鸟抱怨着,动了一下那只一直被白鸟拽这的手,
白枭(主角)啊疼!
白鸟(主角)哪疼了!有没有破皮!
白鸟听到白枭喊疼,慌张了起来。
白枭抽了抽左手,白鸟看着他的左手,那只猪腕子已经开始红肿了。
白鸟才意识到昨晚自己干的“好事”,急忙松开手:
白鸟(主角)…我昨晚就这么一直抓着不放的?
白鸟可能是刚醒,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见白枭没说话,他的脑子突然间清醒了不少。
白鸟(主角)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白鸟猛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刚起身往房门边走就被白枭拉住了:
白枭(主角)唉!我没事!它等会自己会好的。
白鸟(主角)…都肿成这样了还说会好!?
白鸟听着白枭那无所谓的语气,变得着急起来。
#白枭(主角)诶!我自己去拿药行吧!?
白枭并不想麻烦任何人,有点难为情。
而此刻的箬笠和明制…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见着大人的身影』阿笠有些不解,又有些担心『不行!得去看看大人怎么回事』
箬笠明制!走!去大人那看看!
箬笠思索了一下,便叫上了一旁的明制。
明制啊?诶!箬笠!等一下!等一下啊!喂!
阿明见着阿笠的匆忙样,没来得及解释一切便跟了上去。
箬笠大人?你醒了吗?这都午时了!
阿笠着急地唤着白鸟。
让我们把视角转移到房内的情形:
白鸟听到门外有人喊他,便抬起脚来去开门,可能是因为脚不想离开这个房间,不小心被自己绊了一跤。白枭见状立马用左手拉住了白鸟。可能是白枭力太大的缘故,白鸟居然往白枭面前倒去。
幸亏白鸟眼疾手快,转过身用右手扶住了床榻边的架子,一滑遛,右手和左手一起撑在了榻上。白枭刚好顺势倒在了白鸟身下。说明白点儿…,就是白鸟床咚了白枭!
白鸟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阿枭。白枭也跟着眨巴着眼睛,瞳孔放大了几许。他俩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
白鸟的心脏跳动个不停,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就像节奏越来越快的鼓点,时而大声,时而节奏不一。白鸟越来越紧张,双手本来是十指紧贴着这床榻,现在已然变成了一对拳头,抓得紧紧的,手心开始冒汗。他手无足措,脑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要去干什么…
而白枭,他在最初的一霎那,那脸色因为感到不好意思而变得煞白,现在却从脖子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仿佛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似的,就好像一朵迟开的花也似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脸,显出了那一抹娇羞样儿。那双大眼睛眨了眨,深深地吞了一口气,羞答答地和白鸟对视着。
白枭看着白鸟,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与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紧张的面容。配着僵直的嘴角,没有一丝笑容的面孔,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他仿佛经历了半个世纪的绝望,才孕育出他如此忧郁悲伤的眼神。
但白枭并不这样觉得,他觉得白鸟那双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静、清澈的湖水,像个满怀激情的人望着你的时候那样。
箬笠大…人。
箬笠没听到白鸟的任何声音,却有听到房内有动静,便焦急地推开了房门,
箬笠你们…你们继续!我啥都没看到!
他说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白鸟把门轻轻地关上,捂住了在后边探头探脑的明制的眼睛:
箬笠…别看看了!走走走!
明制诶!别捂着我的眼睛!我还没看够呢!
箬笠……
箬笠有些无语,但还是把手放下了。
明制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一旁的明制调侃道。
箬笠嗯?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啊!
箬笠惊愕地看着他。
阿明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便把话扔了回去:
明制不是?你刚才想听我好好说嘛?拉都拉不住!
箬笠…啊,我这也是为大人的生命安全着急嘛,错啦错啦!
阿笠意识到是自己太冲动了便立马道歉。
明制哼!你眼里就只有大人!和大人过吧!
明制明显有些醋意了。
阿笠看着阿明走远的身影,有些不知所措,小跑了上去:
箬笠别生气啦!我错了还不行嘛!
……
白枭(主角)…咳!
白枭见到箬笠把门关上,轻咳了一声。
白枭(主角)…你要不先去梳洗一下?
听到白枭轻咳的一声,白鸟才从心跳加速中走出来:
白鸟(主角)…啊?
白鸟从醒来到刚才箬笠推开门进来,脑子都还是懵懵的。听到白枭让他去梳洗,愣了一愣。
白鸟听到白枭让他去梳洗,愣了愣。
白枭(主角)昨晚还没更衣,你就睡了,满身酒气!
白鸟(主角)啊…好嘞!我这就去!
白鸟觉得白枭有点儿嫌弃自己了,听完这话便乖乖地拿起躺在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白鸟白枭看着白鸟慌忙地走出了房间,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放松了下来。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了一下,脑子里还不断回想着刚才被白鸟床咚的场景。白枭低着头,满面通红,用手掌捂住了那笑容满面的脸颊,简直是把“笑容可掬”这个词儿呈现得一模一样啊!
俄顷刻,他才恢复了原状,对着梳妆镜拍打着脸颊『啧,清醒点啊!你又不是喜欢他!开心个鬼啊!』
白枭(主角)嘶…
白枭的左手用力拍了一下脸颊,那疼痛的神经一下子冲到了头脑,白枭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还在红肿着。
他用右手轻轻地揉了揉那已经肿得和猪腕子一样大的手腕,便起身走出房门,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白鸟『我靠!这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啊!』
白枭现在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看见白鸟就躲。
他看见白鸟就跟做贼似的躲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白鸟就来了『啊西!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要勇敢去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白鸟(主角)嗯?干嘛躲着我?
白枭(主角)没…没有!谁躲谁就是笨蛋!
白鸟(主角)呵,还害羞了。
白枭(主角)没有!
白鸟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还是那么傲娇,那么的如出一辙!
白鸟(主角)第一见有人骂自己是笨蛋的。
#白枭(主角)你找揍呐!!!!
白鸟(主角)揍吧,我看你揍完手指定是废了。
白枭(主角)???
白枭又生气,又无奈『这人这样说话不会被揍嘛,看我手痊愈后怎么揍扁你!』
白鸟(主角)手。
白鸟把端着的药水和绷带放到了梳妆台上,单膝跪着。
白枭跟了过来,顺便坐在了梳妆台前的椅子:
白枭(主角)干嘛!?
白鸟(主角)手要是好不了就揍不了我咯!
白鸟轻侃到。
白枭看着他,真的很想抡出一个拳头。奈何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不能在人家的地盘上撒野,只能乖乖的把左手递给白鸟。
白鸟(主角)你…打算在这呆多久啊…?
白鸟显然有些不舍。
白枭(主角)这里那么美,我打算玩几天,毕竟我还没在一个地方久留过呢。
白鸟听到这,心里一紧,鼻子有点发酸:
白鸟(主角)其实…
明制大人!
白鸟话还没说完,就被廊道上的管家打断了『…这个明制,怎么总能还我好事啊!』
白鸟(主角)我在白公子房间,何事?
白鸟的声音低沉但又清朗,很好辨认。
明制奥…奥!霞谷长老来了!您快出来接待吧!
明制有些无所适从,语速变得很快。
白鸟(主角)等一下!
白鸟边给白枭包扎边应着阿明的话。
白枭(主角)快去吧,我会自己上药酒的。
白枭一听是霞谷长老来了,便让白鸟去招待平菇了。
白鸟(主角)……
白鸟有些担心白枭,不愿走开半步。
白枭(主角)快去吧,你不用担心,小伤而已。
白鸟(主角)嗯。
白鸟(主角)昨晚那样趴着睡,肯定没睡好,弄完后下去休息吧昂。
白鸟把药酒放到了一边,起身摸着白枭的头。
白枭(主角)知道了,白大人~
白枭学着白府的仆人们叫这白鸟白大人。
白鸟(主角)哼!乖点,休息完我带你出去玩。
白鸟听到白枭叫了自己白大人,有点惊喜。
『怎么跟哄小孩似的,算了!不去白不去!』白枭想了一下。
白枭(主角)好!
白枭虽然心里有点不爽,但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听到要出去玩,喜悦就飞上了眉梢。
白鸟走后,白枭仍旧是意犹未尽『其实?他刚才想说什么?算了不想了。不过白鸟刚才应着阿明的声音真的是好好听啊!』可能是之前白鸟惜字如金的原因,白枭没有怎么细听他的声音。而这次,白枭却在用心感受这个人。
他甚至觉得白鸟的声音很让人着迷,很有磁性,显得很稳重,给人一种安全感,感觉很踏实。
但白枭不知道的是,白鸟与自己早就暗生情愫了,而这份情感,早已是天命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