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迪直起身子迷迷糊糊伸了个懒腰,…疑惑的揉了揉眼晴,半梦半醒的眸子里,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钟……离?”
钟离倚在床头,放下手里的篆书,“昨日夜里,多谢你为我留了一盏灯”
温迪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摆摆手表示不必客气,慢慢的顺着钟离的眼睛移到他棕褐色的发丝上。
“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人呢…”
钟离感受到目光,一般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眼前的温迪不安分的眯眼,毫不吝啬的表达对美人的夸奖“你头发真好看”
“…”
“我来帮你束发吧!”
钟离无奈的叹口气,无声的表示同意,忍受着身后那位像小猫一样的魔爪,在他身后一点一点的。温迪挑起一缕发丝,柔顺又带有压劲,长长的,跟瀑布一样,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束发呢
“这样的机会可不能耽误了”
温迪绕着发丝的动作加快起来
“大功告成!快看看怎么样”温迪拍拍手欺待的看着钟离的反应。
“胡闹”钟离握着镜子的手微微颤抖,镜中的自己那还有平日的一点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哈哈哈”温迪见状后仰打滚,颇为开心的大笑起来。
“哎?”门外路过的烟堤听到笑声,脸一下子红了上来,加快脚步,略显慌张的跑了出去。
钟离握住温迪乱踢的脚腕.“ 小心滚下去”
温迪不领情的跳下床,略的一声,反手做了个鬼脸“束发什么的,自己解决吧”
钟离取下头绳对着光端详良久“天青色的,不多见”
钟离推开门,惊动了奔忙之中落下的的山雀,院子里安静极了而万物有声。高阁之下绑着一只还在晃动着的秋千。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照在地上暖烘烘的,连天上飘着的云和旁边刚浇过的湿土都显的懒洋洋的。
“钟离~”温迪托长音调,浴着光从远处走来,钟离轻轻回应一句
“今天天气也很不错,你兄长还要来吗”
不明所以的钟离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么请解释一下什么叫我闲在屋里没事干”
钟离反应过来,昂着头大概的回忆了下事情的经过
“以普遍理性而论,这跟我没多大关系,不过你若生气了,我可以帮你赢回来”,
温迪叉着腰脒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下棋输了”
呼…一阵不合时宜的冷风吹过。
“偶然听说…兄长对棋意痴迷且棋意了得,与他交手,我一般都处在下风”
温迪眨巴了两下眼睛,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而院子里的秋千还在哪呀咿呀的晃。
嗒嗒的落子声在楼内回响
“你每次下棋都下天元?”(棋盘的最中间)
“对啊”温迪点点头“每次抢到这个位置就像赢了一半一样”
钟离对这等言论颇感新鲜“唐突问下,你从前在家时的家教是否从来不教这些?”
温迪苦恼的撑住半边脸“教啊,但我对这些一般提不起什么兴趣,他们都说我像阵风一样静不下来,那有这么夸张,但我哥就不这样了”
“虽然我和我哥的性格确实是天上地下,不过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钟离听罢笑笑“以后我可以多教你一些,以免输的太难看”
温迪不满的抬起头,正巧在对方眼里撞个满怀,“你的眼睛真像琥珀”
温迪笑的眉眼弯弯,柔光打在温迪脸上,钟离恍惚几秒后别开目光“你的眼睛倒像一汪清泉”
“殿下可真是个妙人,居然能让温迪少爷安静下两个时辰的棋,两个人坐在那也不嫌无聊”
烟提往空啼脑门拍了一掌“这是跟我一块嫌无聊了?”
空啼揉揉脑袋“没有没有怎么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