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你们回来了”烟堤弯腰行礼“夜宵已经备齐了,您看…”
钟离抓住温迪的衣帽“不可空腹喝酒”
“唉嘿”温迪像小鸡崽一样被拎起来。夜色凉如水,万籁寂静,庭上显萤火,杨柳伴和风。
温迪嘴含筷子,眼巴巴的盯着酒
“不可”
温迪叹了口气,不满的在碗里捣鼓着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干巴巴的。
钟离勾起唇角,往他碗里放了一块牛肉
“哼”温迪有些生气的嚼巴食物,两个脸颊塞的鼓鼓囊囊的。
待次日清晨,天懵懵亮,远处的迷雾还未曾散去,温迪听到奇怪的声响,迷迷糊糊的推开房门
“这么着急出去是出什么事了?”
柏影略带焦急“今早收到急报,边境做乱,命殿速速赶到前线查看”
温迪知晓事态严重,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早去早回,我在家等你”
钟离点点头“照顾好自己”
“王妃,平旦多寒风”还请赶快回屋休息吧”温迪目送着钟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晨曦之中,才转身回屋
正午时分,空气略显干燥,飞鸟三五成群划过碧霄,温迪无聊的座在石凳上,吹着凉风
“殿下才走几个时辰,王妃就忍不住想他啦?”烟堤的素手捻着扇骨,调笑的看他
“啧,我这只是对朋友的挂念,是讲义气,才不是你们想的那么…那么肉麻”温迪像想到了什么,嫌弃的抖抖身子
“可是,我们又没说那是夫妻之间的,您急什么”空啼毫不顾温迪的面子,将实话翻了出来。
“你们那点心思还能瞒的过我?”温迪撑着脸颊,袭来的阵阵微风让他染上了几分困意,
“ …太子殿下!”温迪浅眠之际惊醒,误以为门外回来是的钟离,
“啊”温迪的眼神有些失望“兄长”
“弟媳别来无样啊”眼前的男子笑笑,“上次见面还未能自我介绍一下,如若不嫌弃,称我为钟驰便好.”
温迪挑挑眉,对这次突然的拜访来了兴致”那也简称我为温迪吧”不知钟此前来所为何事?”
“钟离前去时,待意拜托我上门来帮你解解闷”
温迪眼皮跳跳“现在回到那天晚上还来得记吗”
“这倒不像他的做风,不过有个人聊天总归是好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逛到后花园“舍弟的棋术一直很好,不知温迪怎样”
温迪回忆起自己幼年跟哥哥下棋输的气急拜坏的样子,苦笑一声“我对这方面不太精通”
“只是闲来无事消遣罢了”空啼摆好棋盘,担忧的看温迪一眼
棋局开始,黑子先手,温迪抢先一步下到天圆中心,钟意抬眸笑笑,利落落下的棋子与棋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嘶…”
时局过半,温迪看着眼前的棋局犯了难,“怎么看都要输了吧”温迪眼神飘到空啼身上,用目光传递消息“他是被钟离叫过来找我麻烦的?”
空啼无视的漫不经心,偷偷贴到烟堤身边,称上扭捏的对烟堤说“你看今天天气很好,一会要不要一起去…”
拿着黑子的温迪“……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祖宗,温迪摊坐在露天的阁楼上,解放式的翻着闲书,他现在意识到“闲”是多么难得可贵了
“哈唔…”温迪犯困的打着哈欠,书本也转而摊在脸上,“一会就天黑了”温迪突然想到,带着点怨念的说“烟堤!给钟离那个崽子留盏灯!”
待钟离回来时已是第二天深夜,院中阁楼的灯光微弱似萤火,但在钟离眼里,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