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接连两日晴空万里,微风在烈日下带来一丝清爽。
姜稚在小出租屋内看着昨夜收拾的满地狼籍发了一会呆。
杂物很多,大件一样没有,姜稚有个喜欢收集各种小摆件的癖好,此刻摆件散落一地,还有橱窗里的手办没来得及收拾。
姜稚就这样打量着她的摆件,看见了一样东西。
是一个人穿着冰刀,单脚站立,另一个脚向上抬起做出舞蹈动作的手办。
自从见到那个冰场少年之后,有一次姜稚和大学室友经过一个杂物铺,姜稚一眼就在橱窗里看见了这个手办。
然后很神奇地直接买了下来。
虽然价格不是很贵,但是姜稚有些后悔,后悔年少时因为一段不切实际的感情而冲动消费。
姜稚搓了搓脸,起身去洗漱。
……
羽生结弦今日不上冰,而是在体能场里训练体能,训练程度较艰辛,姜稚的工作也逐渐繁多起来。
她拿着干燥的毛巾,为羽生结弦擦过汗后要拿去洗净,然后放入烘干机烘干,然后重复上述步骤。
今天羽生结弦主要练习摆动腿,上下跳箱和对点跑,练习至中午腿部便有些酸疼感。
姜稚将提前用热水烫过的毛巾递给他,放在他的腿上热敷。
不上冰的一天,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此刻坐下来已经有些目光发直了。
羽生结弦行李收拾好了吗?
姜稚还有些杂物没收拾。
空气凝结了片刻。
姜稚舔舔唇,觉得不能每次都让他来带动话题。
姜稚累吗?
羽生结弦累吗?
两个人异口同声,让姜稚怔愣了片刻。
姜稚不累。
羽生结弦不累。
两个人相视笑了起来,羽生结弦笑起来很可爱,感觉训练场上的锋芒在私下都收敛了起来,就像邻家的哥哥。
羽生结弦我已经习惯了,之前没有私人助理的时候都没人帮忙递毛巾,你来了之后帮了我很大的忙。
姜稚不客气。
两个人又笑了起来。
姜稚觉得,虽然只有三天,但是她和羽生结弦应该已经是朋友了吧。
他也是她以后的室友。
姜稚看着她以后的室友,好像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起来。
他脸部线条很柔和,很有亲和力,样貌很好看,虽然不算浓颜,但是看着很舒服,在花滑赛场上应该是男子队里清流的一种存在。
正在扒饭的羽生结弦好像注意到了他小助理的视线,把目光移了过来。
姜稚偷窥时隔几年第二次被发现,有些窘迫地赶紧移开了眼睛去寻找自己的盒饭。
羽生结弦感觉有些眼熟,多年前在家乡的冰场上,他看到的那个女孩也是这样避开了他瞧过去的视线。
只是当时离得太远,看不清脸,而且又时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早已忘记了那个女孩子的样貌特征。
可是那种青春期悸动的感觉,羽生结弦觉得自己会记一辈子。
他就这样盯着姜稚,盯了许久。
……
一整天的训练让姜稚也疲惫不堪,回到家几乎沾上枕头就要睡着的程度,但是因为想起东西很多可能收拾不完,姜稚认命一般起身接着开始收拾她的杂物。
她收拾着摆件突然有些不耐烦,看着一堆堆需要带走的东西,加上困意莫名有些烦躁。
萌生了不想把它们带走的念头。
姜稚随手挑了几个比较贵的,或者是朋友送的,有纪念意义的手办摆件放进了储物箱里,然后把剩下的摆件归拢起来,打算送给大学时的一起来留学的老乡云霓。
她现在在日本一家中国企业做翻译。
虽然这不是她的梦想,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翻译官。
她很久之前就对姜稚的手办感兴趣了,此刻送给她刚好。
姜稚看着剩下的手办愣了一会。
然后拿出了那个滑冰的手办,放进了储物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