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阶见来人急忙起身见礼,刘昂恭敬地也回了一个礼。
“敢问阁下是——”
桓阶抱拳问道。
刘昂淡淡说道:“在下刘昂,字元頫,见过桓大人。”
“不敢当不敢当。”
桓阶略带尴尬地笑道。
刘昂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司马徽向桓阶介绍道:“这位便是孙伯符亲自前往请出的大贤。”
“哦、哦,阶这里见过先生了。”
桓阶又向刘昂一抱拳,搞得刘昂也只好很不自然的跟着抱拳还礼。
桓阶看了看刘昂,说道:“常言道:良禽择枝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阶本欲随元頫兄往投孙伯符,只是……在下一家老幼还在长沙,怕只怕那刘景升——”
刘昂摆摆手打断了桓阶的话,说道:“我来见桓大人并不是要大人随我现在就回江东。”
“呃,那是?”
桓阶糊涂了,既然不是要跟着他回江东,那么他为什么要到荆州来见自己。
“桓大人可知兵法上说的‘五间’?”刘昂眼中闪过寒光。
“略有耳闻。”
刘昂点点头,朗声说道:“五间者,因间、内奸、反间、生间、死间,我要桓大人做我军的内间!”
“什么?!”桓阶吃了一惊。
“我听说荆南的张羡和刘表一向不和,只要大人挑唆张羡起兵反叛,事成之后,自然有高官厚禄,怎么样?”刘昂冷静地望着桓阶。
桓阶沉吟片刻,抬头问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刘昂冷声道:“我听说江东豪族最擅长养死士,那些死士大部分都是搞暗杀的好手。好巧不巧,在下身边便有依仗武义便可独步天下之人。”
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桓阶一听,恨恨地道:“刘元頫,你好狠的心肠……”
刘昂冷笑一声,又安慰道:“不过桓大人请放心,倘若张羡失败,我身边的利刃必定可保护大人返回江东。更何况——”
“何况什么?”桓阶眉头一皱问道。
“张羡造反已经是必然之举,只要我说动刘表北伐中原,张羡见有机可乘又怎会不起兵呢?只不过到时候,桓大人留在长沙的家小——”
桓阶叹了口气:“别说了,我听你的就是……唉,天意如此呐……”
说着,桓阶从随身的公文袋里取出一张调任的文书说道:“刘景升调我为桂阳太守,这便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唉。”
刘昂接过调任文书,看着文书上的调令,心中一阵冷笑,这就是天助江东,刘表也可能是想借张羡除去桓阶却不想这反倒成全了刘昂。桓阶对于这纸调令虽然心有怨恨,但却是毫无办法。
“那就多谢桓大人相助了。”
水镜庄外,刘昂亲自扶桓阶上马,笑着对桓阶说。
桓阶只觉得汗毛直竖,匆匆告别之后,催马扬鞭疾驰而去。
“贤弟是再住上几天还是明日就走?”
身后,司马徽捻着胡须问道。
刘昂笑了起来说道:“怎么,德操公不欢迎我再住几天?”
司马徽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呢?哈哈哈……”
数日之后,一只白鸽飞进了水镜庄,鸽子的腿上还绑着一张纸条,大意是:只要荆州北部空虚,张羡定然起兵。
刘昂看过纸条上的字后,呵呵一笑,对身旁商陆说道:“去整理一下行李,和水镜先生道个别,准备去见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