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纲先生,我们已经在岸边站了快一个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刘元頫?”孙策压低声音问站在一旁的张纮道。
“才华横溢的人有点古怪也可以理解,将军安心等待便是。”张纮劝道。
孙策听完,闭目养神,“既然如此,我就再等他一阵。”
孙策等人先去了刘昂家中,却被家里的书童告知“先生早上就与友人泛舟湖上,不知何时回来。”
“既是如此,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吧。”
“客人不必,先生去之前叮嘱我,让我带你们去湖边等候。”
无奈,一行人只能跟着书童站在湖边大眼瞪小眼的干等。
“商陆,你家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周瑜见天色不早,便走到书童面前问道。
商陆撇撇嘴说道:“不知道,如果先生打算在姥山上过夜的话,就只能请你们三位回去了。”
周瑜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道:“重楼呢,怎么没看见他?”
商陆白了周瑜一眼道:“傻啊,他当然是去向先生禀报你们的来意了。至于先生想不想见你们,我又怎么知道?你们就安心的待在这等吧。”
孙策见商陆仗着身份轻慢他们,不由得心头无名火起,扬着拳头吼道:“你这小厮好生无礼!今天我就要替你家先生教训教训你!”
说到底,商陆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孙策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吓得他直往周瑜身后躲。张纮见状,害怕节外生枝,急忙抱住孙策,好言相劝。
就在众人拉拉扯扯的时候,商陆眼尖,指着湖面喊道:“先生、先生回来了!”
众人赶忙顺着商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湖面上一叶扁舟飞似的向岸边驶来。
船头,一个月白衣衫、容颜灵秀的年轻人静静地望着岸上的几人,毫无血色的面颊在黄昏的阳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全身上下却是笼罩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孤清。
少时,小舟拢岸,刘昂大量了一下岸上的三人,张纮、周瑜算是刘昂的老相识,这自不必说,唯有三人中间那人体格雄壮、剑眉鹰目,却是第一次见。刘昂忖度一番,暗道:此人想便是孙策,久闻其名,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
孙策心中亦是惊诧万分,万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超凡脱俗之人。
周瑜走到刘昂身边道:“这位便是刘昂刘元頫。”
又一指孙策道:“元頫,这位便是孙伯符。”
二人恭敬见礼。
一番简单寒暄之后,孙策开门见山道:“策才疏学浅,听闻先生才高识远,所以特地有一个问题想来请教先生。”
刘昂点点头,吩咐道:“商陆,带华先生和公瑾、子纲先生去住下,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贵客。”
“是。”
“将军,请上船。”
待众人走远,刘昂做了个请的手势,孙策大步流星登上船只,大马金刀地坐到船舱内的长几旁。
“不知将军是有什么问题要问?”
刘昂很自然地坐到了孙策的对面,摆出了酒具。
孙策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我想请问先生如何治理天下?”
“既然是谈论天下,若是不能同时饱览巢湖盛景,便似清水无味,如此岂不可惜?”刘昂笑道。
孙策这才注意到,小舟已离岸数丈之远,此时想要下船却是万万不能了。
“治国之策,我已了然于胸,请将军静听。”刘昂面含微笑看着孙策,双眸之中划过一道精芒。
“味辛、微苦,性微寒。有小毒。主治利小便,消水肿,攻疮痈。”——《滇南本草》商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