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人从此之后不再运功一事,只有苏梦枕和狄飞惊知道,所以当他们两个安全从门头走了下来,和白愁飞王小石重新汇合的时候,两位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记得赶快回客栈去找被留在那儿的无邪和温柔。
结果甫一回去,才知道无邪直接给人绑了。
还是嘴里塞布条的那种。
所以,当温柔好不容易被无邪放出来逃命而一转头发现苏梦枕王小石白愁飞和池郁都站在门口一脸噙着笑的表情的时候,整个人是崩溃的。
他们在看她笑话!
“你……你们欺负我!!”
世上最过分的事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以为会来救她的人,却站在一旁看她的笑话,虽然无邪确实没对她做些什么,但足以让人社死——
这已算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发现自己最信任的人真的背叛了,那才真叫人难受。
而温柔又是这一大伙人里最娇生惯养,甜蜜罐子里养出来的娇小姐,好说歹说劝了良久,花费了一盘葡萄和一整盒蜜饯果脯才将人安抚下来。
“你们也够损的,”无邪刚从楼梯口下来就逮着池郁倒苦水,“我给那小祖宗送葡萄过去的时候她还差点不松口,还好她好劝。”
不过就他那笑成狐狸眼的样子,池郁便知道他其实也没多大气性,只是例行吐槽一番,就好像之前他也总是逮着苏梦枕不说人话一般。
于是,池郁自然也不带任何心眼,只当做自己也没心没肺,“她可不好劝,这会儿松了口完全是因为苏梦枕还在,她在她师兄面前自然是要留点面子的。”
“那你们呢?四个人追债似的气势汹汹过去,没给人老窝端了?”
“没啊,”池郁摇了摇头,“破板门那个地方又不能真的打得太过,再说,咱们这最多算是鹬蚌相争,哪有让渔翁得了利去的道理?”
“也对,”听着池郁的话,杨无邪也知道其中利弊,更是知道她话里的“鹬蚌”是谁,“渔翁”又是谁,“唉……这回楼之路艰难险阻啊。”
“是啊,更何况我还从某人嘴里套出了一件更悲伤的事实。”
“嗯?说说看?”
看着池郁摇了摇头,杨无邪眯了眯眼凑得更近了,
“一旦运功便会激起毒素,所以,我现在就是个轻功及格的废物。”
池郁满脸可惜,更是着重念到了“废物”二字,只是情绪不达眼底,被杨无邪抓了个正着,他马上就意识到,这家伙绝对还有后手。
于是,精明的猎人直接化身上钩的猎物,只做叹息状,“我们现在一共就六个人,两个病人,两个新手,两个废物,这下要安全回楼更难了。”
“哪有自己说自己废物的,”听到杨无邪的总结,池郁几乎是一瞬间就破了功,根本忍不住笑,“你可别小看那王小石和白愁飞,使挽留剑的人,能是什么无名小卒。”
当然,最后的聊天自然是不了了之,
“行了,咱们也别瞎聊了,有什么事明天讨论之后再说。”
杨无邪掐断了话题,转身便走掉,池郁见了自然也不打算继续聊,便去找了在外面不知道聊什么的王小石和白愁飞,加入了两个人的无意义聊天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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