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结弦可能比徐盼然还要更加了解她,三言两语就可以调动她的情绪,不知不觉间居然也聊了大半个小时了,如果不是有队友来休息室喊他,可能他们俩之间的聊天还不会结束。
“宝宝,你要乖乖的喔,有时间我去看你。”羽生结弦再次向徐盼然一点点的提示。
“你队友催你啦,快去吧!”徐盼然说完没有看似没有任何犹豫的挂断的电话,殊不知挂断电话后她傻傻的捧着手机久久待在原地。
徐盼然并不觉得他的承诺短时间内会有实现的可能就当做客气一下的话语,毕竟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他从日本再来中国至少需要隔离14天,队里根本就不会给他那么久的假期。
至于她嘛,短期之内肯定也没有去日本的打算。
趴在床上徐盼然摸索着摸到了她摆在床头的维尼小熊,显然时光已经在这只维尼小熊的身上留下了该有的痕迹,毛发已经变得不在像最初那么柔软了,甚至就连颜色都在太阳的长久照射之下褪去了它本来的黄色变得暗淡。
这样一直平平无奇的维尼小熊玩偶就算扔到垃圾桶里也不会有人捡走,实在是太过破旧了。
偏偏徐盼然还把它当成手心里的宝,每天睡觉都搂在怀里不说,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喜欢对着这只维尼小熊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就算后来她又收到很多不同造型的维尼小熊都没一只可以享受这只破旧的小熊的待遇,只有它可以待在她的床头,哪怕它破旧的毛发跟她的床一点也不搭,她也依旧只把它摆放在床头。
因为这只维尼小熊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对她而讲意义非凡。
徐盼然怀抱着维尼小熊思绪回到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内时候她孤身一人在日本,爸爸由于公司有急事甚至都没来及给她送到集训营,直接就把她交给了他在日本的合作商。
身体刚刚痊愈甚至还需要吃靶向药灭杀身体里肯能存在的癌细胞。
她爸爸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轻易听信了他合作商的提议让她去日本散散心,正好他们公司跟一个训练基地一起搞活动,以冰雪运动项目为主,他们公司是投资商可以给徐盼然单独安排一个教练全程照料她。
而偏巧她失明前最喜欢的运动就是滑雪,她觉得滑雪的时候可以彻底的放空自己。
人家一说徐盼然的爸爸也觉得是个很好的建议总比她成天闷在家里不跟别人接触要好,当机立断订购机票直接就替她收拾好行李,在去机场的路上才告诉她,她的目的地是去日本。
日本失明前她每年都要陪爸爸过去小住两三个月,虽然不至于说是人生地不熟吧,但是失明后突然间看不到东西她还是很不适应的,超级没有安全感。
显然徐盼然的爸爸并没有发现失明后她变得更加脆弱和敏感了,只是一味的希望她的性格能够重新开朗起来,不要成天躲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