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活结束后,本该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却不料在这个夏天,成为了他们最不快乐的时候。一通电话的打来,扰乱了他们本来平静的生活。
“之夏,我要去一趟美国。”
“你要去多久…”
“不久…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我在家等你。”
“好。”
分别之后,他们只靠着简单的几句话,结束了他们未来的这几年,整个夏天,之夏一直在电话旁边守着,等着许知,她知道,许知一定在等着她,许知一定会和自己打回电话。
可是,心中的期待越大,结果也就更加的残忍,直到假期结束,之夏也没有等来许知的电话……
最终,之夏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家…去了学校,她报的是护理这个专业,因为在她很小的时候,之夏就觉得当医生,就是一个很神圣的存在,穿着白色外褂,就是她的梦想,她想要让更多的人,在她面前能够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而顾鹤和小言……
在还没有高考时,小言就知道以现在的成绩根本就不能和顾鹤在同一个学校。
直到高考成绩出来,小言的这个高考分数比较尴尬,可以让他录到某些较逊色的二本院校,但它更适合填报好一点的大专。对他而言,觉得自己具体哪个学校哪个专业都无所谓的,当前要务是离顾鹤近一些。
于是我拿着一所大专院校的录取通知书,和她一起踏上前往南京的大巴。
我们的学校不在同一个区,但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平时约会不算是什么难事,每个礼拜至少见两三次。尽管已经离开魔鬼般严格的高中,拥有完全独立的人身自由,但平日相处还是如履薄冰,上街时连牵手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突然出现上演一出“棒打鸳鸯”的街头戏。
大学的第一个国庆节,我的高中同学好哥们李奕和他的女朋友来找我们玩,他们在我们面前腻腻歪歪,卿卿我我,恬不知耻地在我和小言面前秀恩爱。为了表明我们不是菜鸟,我也壮着胆子揽住顾鹤的身体,两人别扭又紧张地走着,李奕扭头看我一眼,高声咋呼道:“哎嗨!你们干嘛呢,陪护家属搀扶病人上厕所呐?”
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得说,那架势确实很像。
从那以后,每当我们走到光线黯淡,行人稀少的林荫道上,顾鹤都会问:“练练不?”
“练呗。”
于是我揽住他的腰或肩,两人一步一顿地走着,认真地就像学习交谊舞一样,有时她还会一本正经地哼起婚礼进行曲:“等,灯灯灯,等,灯等灯……”
顾鹤的调皮可爱,毫无矫揉造作的痕迹,她喜欢走排列规则的石板路,喜欢踩我的脚印,喜欢勾手指搭讪小猫小狗,喜欢在所有能照出人影的物体前面逗留。
“你来看看,”他把我拉到商场的落地镜面前,并肩站着,“有何感想?”
我说:“郎才女貌?”
他摇头道:“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顿时被他给逗笑了。他特别喜欢音乐方面的东西,我每次都会陪他联系,渐渐地,我喜欢上了他跳舞的感觉,他在我的心里,是多么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