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极力保持清醒:“拿来!”
拗不过他,刀琴只好取出金石散,谢危接过尽数服下,药瓶洒落在地。
金石散她是知晓的,欲敲门的手终究还是放下,今日是她害谢危受了伤,也害得他不得不服用金石散。
剑书将刀琴叫到一边:“先生手伤的这么深,日后不能弹琴了怎么办,还有那药。”
刀琴无奈:“我也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终究是敲响了房门。
猜到是她,刀琴打开房门:“公主,您怎么还未离开。”
谢危疼痛得以缓解,理智回归:“让她进来,你们出去。”
沈星婠看着他手上的血迹与布条,心底自责:“先生放心,今日之事,出了谢府,我绝不会提起。”
若是她今日不来,他不会受伤,她也不会受到惊吓。
谢危望向她,明明还是害怕的,却还是靠近他:“你不怕我?”
沈星婠回望他的视线:“一开始是怕的,可是我知道你不会伤我。”
谢危正要解释:“燕家的事…”
华戎舟带着芊语赶来。
华戎舟“公主,人带来了。”
沈星婠“让芊语进来。”
芊语进屋,行礼。
沈星婠朝谢危解释:“芊语自幼学习医术,或许可以帮你研制出能与金石散相比,还没有危害的药。”
芊语垫上白布为谢危诊治。
芊语诊断完,起身走到她身边:“谢大人这病根落下太久,有些棘手,我得回江南一趟。”
沈星婠“那明日便启程。”
芊语轻点头,取出药膏递给她。
她接过药膏,走到谢危面前。
沈星婠“今日天色已晚,先生好好休息,燕家之事,明日再说。”将药膏放在桌上,“先生手上的伤还请好好养,不然福安心底难安。”
不等他回答,她带着人离开谢府。
刀琴与剑书进屋。
“还好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不然先生这罪白受了。”
剑书脸色这才和缓,他可是看见她身边那侍卫的不满了,本以为她一点都不关心谢危。
这一夜,注定睡的不安稳,谢危身上有太多谜团,让她难以看琢磨,也不敢去多加触碰。可如今她与他之间却有着不少的联系。
翌日用过早膳,再次拜访谢府。
沈星婠瞧见谢危手上的伤,关切询问:“先生的手…”
谢危收回目光望向琴:“好些了,昨夜之人叫公仪丞,是平南王麾下的谋士,京中大臣遇刺案,宫中玉如意案,侯爷所中毒箭,通州军营的哗变,都是他所筹谋,此人不除,是为燕家大患,所以我才动的手。”
谢危“燕家之事确实是我向圣上进言,兵权印信也是我上交的,但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唯有破而后立,方能解此局。”
沈星婠“确实只能破而后立,璜州为西北地界,明远侯府也能照应。”疑惑的望向他,“可是先生与逆党之间似乎有着不浅的联系,福安觉得先生的身份不是真的。”
出生金陵又怎会患上离魂症,惧寒,更是在四年间取得沈琅信任。
谢危心情甚好的望向她:“有个人跟我说过,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早晚成空,不过现在看来却未必如此,你明知谢危是假,却还愿意相信我,这便够了。”
沈星婠“我相信先生,只是因为先生的为人。”
谢危“下次下雪,莫近我的身,我不想做下后悔之事。”
沈星婠对上他认真的目光,答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