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日,回到公主府。
她心不在焉的品着茶。
华戎舟关切询问:“公主还在担心燕家,可要我做些什么。”
沈星婠轻摇头:“暂时只能静观其变。”
芊语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姐,张大人来了。”
沈星婠有些诧异:“带他去客厅。”
芊语“好。”
客厅。
沈星婠“不知张大人此来何意?”
他一贯最是避嫌。
张遮“突然登门,确有冒犯,张遮心底有疑惑,想问公主。”
沈星婠“张大人请问。”
张遮“那日在燕府,我见公主与谢少师十分相熟,所以想问问公主,真的了解谢少师为人吗?”
沈星婠“谢少师为人清正,在学识上确是一位好先生,不过张大人怎会突然问起这个?”
张遮“圣上已经下旨,将勇毅侯父子流放璜州,这件事便是谢少师的主意。”
沈星婠柳眉微蹙:“流放…璜州…”
张遮担心询问:“公主?”
沈星婠示意他无事:“我相信他有他的用意,他不会害勇毅侯府。”
张遮还是提醒道:“公主,依在下看,谢少师此人心思颇深,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沈星婠“张大人,谢少师他不是坏人。”
张遮“虎之为虎,便是以其凶性天生不因事改。今日与虎谋皮,他日必定为虎所噬,公主可明白?”
沈星婠对上他眼中的关心,松了口:“多谢张大人提醒,福安日后会注意。”
依照姜雪宁的梦,谢危确实不是好人。
喝完茶,送张遮离开,她派人去问询消息,得知年前燕牧与燕临就要被流放,姜雪宁更是担心找来。
雪天本就天寒,夜里更是寒凉。
谢危离魂症有了发作征兆,早已对公仪丞屡次对燕家出手不满,借着症状发作,解决公仪丞。
同时派人处理平南王京中据点。
为了弄清谢危的目的是否与她心中所想一致,她前往谢府。
鲜血染红了白雪,谢危衣衫与白皙的面庞沾染上献血,瞧着让人心惊。华戎舟本就担心她的安全,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拔出公仪丞体内的刀,谢危抬头望向她。
面对靠近的谢危,她本能的退后,被他扼制住脖颈。
见她有危险,不远处的华戎舟立即跑来,准备动手。
沈星婠拉住谢危的手:“戎舟不要伤他,夺走他手中的刀。”
沈星婠窒息的感觉让人难受,出声:“谢危,我是福安。”
一瞬间,谢危短暂恢复理智,极力控制自己松开她。
一时间小脸变得苍白无力,她缓过气来。
险些控制不住理智,拿起刀就要刺向她,谢危用另一只手握住刀刃。
华戎舟看准时机,夺走他手中的刀。
谢危自责伤了她:“谁让你来的?”
沈星婠“我有事寻你,你的手…”
剑书与刀琴办完事赶回。
剑书疑惑看向她:“公主怎么在这?”
沈星婠“先不说这些,你家公子手受伤了。”
剑书与刀琴立即将谢危扶进屋内,烧起炭火。
华戎舟心底后怕,若是今日他没有跟来,她真的有闪失:“公主,我们回府吧。”
沈星婠“戎舟,你去将芊语带来,有些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华戎舟“可是他…”
沈星婠“你也看到了,他不会伤我。”
华戎舟“是。”
屋内,刀琴端来药。
“公子,药熬好了。”
谢危伸手推倒药碗:“金石散。”
剑书着急:“那怎么行,金石散虽然能镇痛保持清醒,但对身体危害极大,甚至危及性命,万万不可再用此药。”
她走到房门外,将剑书的话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