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独白

张小凡抱着碧瑶坐了一下午，直到六尾忍无可忍，进来生气的╰_╯对张小凡说到"你这样还怎么让碧瑶休息。"

张小凡愣了愣，于是，把碧瑶放平。自己还是杵在那，手依然握着碧瑶。六尾看着眼前继续揩自家表妹油的张小凡，更是生气╰_╯。于是，顺手打晕了张小凡，让小七扶住张小凡回房。心里os看你还怎么揩油，我家娃娃菜不是好滚的。

三娘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护妹的可爱男子，好少见啊！好多年，都没看到他这么好玩了。打晕了也好，张小凡伤还没全好，需要休息。

待三娘和六尾走后，碧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眼神中充满着纠结。

其实，张小凡说起狐岐山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怕她会心软。

可是，听到后来，他说他愿意为她背叛师门，加入鬼王宗。她心慌了，碧瑶一直都知道，他不适合鬼王宗，前世的那十年，爹将他视为杀人工具，有好多次，她的灵魂跟着他，看着他每杀一个人的时候，他眼神中的绝望。

她好多次都在呼喊，不要再做违心的事了，我是让你好好活着，活着。不是这样的。可是，无论怎么喊着，他都听不到。

最可怕的不是杀人，而是，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根本不怕死，不怕伤，每一次，他都要快死了，嘴里喊着自己的名字，她看着他好难过，好难过。

她想着，是不是她消失了，醒来无望了，他才会好起来。

其实，前世，她好几次好感激陆雪琪毁掉自己醒来的希望，她以为自己醒不过来，那个傻小子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是，他那般执着，多次希望变成绝望，可还是那样执着。

就那样，她看着他受伤绝望无助，她好想抱着他，告诉他不要继续了，够了，够了。

前世他为了自己成为叛徒，他曾经的师门厌弃他，他的兄弟以剑对她，他多次为自己醒来被那个白衣女子用天琊剑重伤。那个白衣女子叫他不要执着了，回来吧！她知道那个白衣女子喜欢他，那一刻，她不嫉妒，她只希望那个傻小子好好的活着，不管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可是，那个傻小子还是那般执着。

于是，她懂了，如果，她不醒来，她的傻小子迟早都会没命的。所以，她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去赌，其实她想就那样用魂魄的方式，陪着他，即使，她看不见她，只要他活着就好，可是他那样不要命的活着，她想她不能再自私了，即使魂飞魄散又如何，于是，她艰难走过了九幽的炼狱之火，走过了北冥的极寒之地，走过了地狱流荒，相见他的信念终是让她没有魂飞魄散。

可是，醒来的她却看到那样一个场景，她不怪她，可她也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她想，自己的肉身不在，连缥缈的希望都没有，他该回去了，会好好活着。

她知道自己如若再出现在她面前，他会面对更多艰难的境地，她不想他为难。

至少，他那一剑在外人看来是有功的。

至少，正道中人不会再说他是叛徒，他是个大英雄不是吗？

她彼岸归来，她不愿和他纠缠，不愿越陷越深，就怕重蹈覆辙，她不想，为了爹，也是为了小凡。

可是，如今张小凡却说要为了自己，背叛师门，加入鬼王宗。她好恐惧。

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心里默念着‘小凡，几天之后，你还是当初那个大竹峰的傻小子’碧瑶喃喃着。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让他心性大变，对她的占有欲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