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顺德又进来添了两盏灯,然后就退到门外。看到在墙角蹲了足有一刻钟的喜婳,叫住了她。
江顺德姑娘是太后娘娘叫来的?
喜婳扶着墙,揉了揉有些酸的膝盖,点头应是。
江顺德那你好生照顾着,千万不要做越矩的事,怕惹得龙颜震怒。
喜婳有些紧张,手心捏出冷汗。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看着喜婳进殿,江顺德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又是个生的俏丽的姑娘,且都是太后叫来的,怕又是活不偿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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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婳从没来过这,但却熟稔的找到了路,好似这汉晨殿她已经来过千万遍。
但却是有好些事都不记得了,从她来这以后。
正殿里,烛火摇晃,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喜婳心里一咯噔,她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龙塌上的人好像正在熟睡,走进些可以听到浅浅的呼吸声。
她从未见过小将军年轻时的模样,又或者说从前的她有眼疾,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觉得她的小将军一定生的很漂亮吧,才会有那么多姑娘思慕于他。
喜婳站在龙塌旁想的出神,半分没注意到床上的人与她呼吸渐近。
一生冷笑入耳。
顷刻间,喜婳回过神,转头对上男人的目光。深邃,锋利,就像是掉进无尽深渊。
隔着一层珠帘,喜婳看不真切,但也是实打实的心生寒意。
喜婳后退了半步,忽的跪下叩安。
喜婳奴见过陛下。
床榻上的人好似没有听见,好整以暇的看着跪在地下的喜婳。男人半颓的倚靠在床边,两条腿随意的交叠,手里还捻了一串佛珠。
喜婳悄咪咪的望了一眼,看到佛珠惊奇的眨了眨鹿眼。
这是个信佛的小皇帝呀。
只是看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她可不敢一直盯着这男人看,怕掉脑袋。
秦霄贤过来。
喜婳不敢怠慢,快速起身走了过去。哪只床上的男人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抓住喜婳的手腕往床上一带,喜婳瞬间失去重心,倒在床榻上。
秦霄贤从玉枕下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喜婳颈脖间,翻身跨坐在了喜婳身上,一个膝盖抵在喜婳两腿之间。
喜婳被忽然一下的动作蒙了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抵在脖子那,嗖嗖的凉。
低头一看,是把匕首,喜婳吓得发抖。后背彻底僵住,小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