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住宿！”郑国治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戚砚冷不丁地嗯了一句。
郑国治推了推眼睛，这小兔崽子白天干的事就已经够令他头痛的了，要是再让他住宿，自己晚上都不用睡觉了，于是语重心长地劝道：“要是家里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和老师说，别自己撑着。”
要是让郑国治知道，戚砚就和他的得意门生住在一起，他可能得疯。
“老班，其实我是想认真学习了。”这句话从戚砚的嘴里说出来，难免有点怪怪的，而且郑国治见过太多以这种理由骗过父母和老师，说是想认真学习，其实也只是为早恋，干坏事做借口罢了。
加上这话还是从戚砚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并不高，但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郑国治还是委婉地说：“你要住宿也可以，但，必须让你家长和我亲自沟通。”
虽说郑国治看不惯戚砚，每天都兜着他不放，可他也知道，戚砚的中考成绩是很可观的，特别是文综，连当年的程淮戚都不一定比得过他。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哪有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好的？
“您确定要见我的家长？”
郑国治觉得奇怪，“确定啊，他们很忙吗？”
是您要请的，待会犯心脏病了可别怪学生……戚砚心念。
“他就在学校。”戚砚注意着郑国治的表情。
郑国治显然没听清，他打开杯盖，吹了口气，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你说什么？”
“我家长是程淮戚。”戚砚侧着脑袋。
“程……谁？你家长是谁？”郑国治一口茶喷了出来，看来自己真的是耳背了。
戚砚又重复了一遍：“我家长是，程淮戚。”这次，他说得慢了一点，因为，老郑，需要思考时间。
“别乱说话。”郑国治以为他在开玩笑。
戚砚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郑国治，确保道：“我没骗您，不信，您可以去实验班找他。”
“你先回去。”郑国治现在急需救心丸。
“叮铃铃……”
这节是英语课，一个身材窈窕，穿着一套黑制服的女老师踩着高帮鞋走进实验班。
她将一沓试卷放在讲台上，扫视一圈，往下面扔了只粉笔，那粉笔正不偏不倚地砸在还在打瞌睡的褚凛头上。
“我靠！哪个小可爱！”褚凛猛得站起来。
程淮戚好心拉了下他，全班顿时一片哗然。
等看到黑着脸的张懿后，褚凛后背发凉，知道自己要玩完了，“张老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反正不是您想的意思。”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褚凛很顺得就接了后面一句，这下，程淮戚也爱莫能助了。
张懿：“语文这么好啊？那干脆别上英语课了，找陆老师去啊。”
“老师，褚凛是昨天问我题目，太晚了，所以不小心睡着了。”程淮戚突然开口。
难怪那小子昨天的作业做得那么好，既然程淮戚都说了，张懿自然也没再怪罪他：“先坐下吧，下不为例。”
趁张懿在黑板上写题，褚凛碰了碰程淮戚的肩膀，向他比了个心：“好兄弟，够仗义！”
程淮戚没理他：“看黑板。”
“诶，对了，你那个小弟弟几班的？”
程淮戚偏头，淡淡道：“和你有关系吗？”
褚凛翘着椅子，看向窗外，漫不经心道：“整个高一谁不知道你那弟弟，很多小迷妹说他是一中颜值天花板，对对，还有他和年级第一女生的绯闻也传得满天飞，”褚凛顿了顿，“校网上一大堆写他俩恋爱同人文的，什么狡黠高冷校霸＆儒雅随和学神”，所以，他俩是不是真的？”
程淮戚听不下去了，握在手里的笔也掉了，有些暴躁：“你吃饱了撑得？”
“不说就不说嘛，这么凶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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