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失望了

褚凛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要不是程淮戚还在，他可能现在已经被戚砚按在地上摩擦了。

“走吧，小砚。”程淮戚拉过满身戾气的戚砚，顺了顺他的毛，直到快离开时，戚砚还狠狠地注视着褚凛。

褚凛后背发凉，只是隐隐觉得程淮戚和平常很不一样。

程淮戚就这样一路牵着戚砚，没主动搭话，本来傲娇的某人想晾着他，可还是忍不住先服软：“我错了……”

程淮戚被他逗乐了，觉得今天的小砚特别可爱，捏了捏他的脸，哭笑不得，“你今天怎么尽向我道歉了？”

“我惹哥哥不开心了，就是我的问题。”

听到这，程淮戚的心揪在了一起，有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他停下脚步，从戚砚肩上拿下书包，提在自己手上，另一只手则腾出来继续让他牵自己。

戚砚忙想夺回书包，却一把被程淮戚拉住，“我帮你拎着。”

“不用了哥，我书包很重的。”戚砚还是不愿。

程淮戚握紧戚砚冰冷的手，抬起眼冲他笑了笑：“你就负责牵着我，别让我走丢了。”

戚砚知道他在打趣，也知道这是他安慰自己的方式，少年人脾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而对戚砚来说，程淮戚就是阵温暖的春风，总能轻易抚平他所有的不愉悦，剩下的便都是一片生机盎然。

夕阳西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向天边……

“戚儿回来啦。”因为工作原因，沈念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着程淮戚了。

没等程淮戚开口，戚砚便替他打了招呼：“这不是沈阿姨嘛，好久没见了，我都想您了。”

听到回话的是戚砚，沈念多少有点不自在，但碍于情面，也还是对他各种嘘寒问暖。

程淮戚便显得冷漠不少，径直走向书房，还一并关上了大门。

戚砚礼貌向她问好后，也跟着程淮戚离开了。

戚砚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为了不打扰程淮戚，他只把头埋在门缝里，“哥，我的书包。”

“进来吧，”程淮戚翻着手上的书，低声说，“我帮你看看物理。”

戚砚一愣，程淮戚一向都不会过问他学习的事，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怎么今天……

见戚砚没反应，程淮戚回头看着他，有些严肃：“小砚，为什么物理才六十多分？”

“你看我试卷了？”戚砚也不知道这种话他是怎样问出口的，毕竟只要是程淮戚的要求，他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实现。

程淮戚还在因自己为什么不抽空多关注戚砚的事而懊悔，戚砚话一出口，连他都怔住了。

“我不是有意要看的，是听老郑提起过……”

“他是不是还说我不务正业，玩物丧志，没个正行，天天打架斗殴，成绩还不好。”戚砚的语气明显淡了许多，他就这样一直盯着程淮戚的眼睛。

这些郑国治当然都说过，但程淮戚还是摇摇头。

“你也觉得我是这样的？”戚砚说出这话时，心中藏着一丝自嘲，和期望。

程淮戚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又接着摇头，戚砚眸子一沉，从他手里拿过书包，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的眼睛里，冷清，无动于衷……他应该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吧，于是落寞地起身，走到门口时，淡淡道：“给我一个月，年级段前五十。”

没听程淮戚挽留，他便离开了，程淮戚心情复杂，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非常了解戚砚，可现在，明明还很亲近，可，渐渐的，心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戚砚忍着眼泪不掉，郑国治怎么说他，同学怎样看他，他都不在意，但程淮戚的一番话让他既委屈，又不解，他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可又因他的只字不提，既心寒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