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杭州快两个月了,还是那样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铺子还是王盟看着,我偶尔过去溜溜,生意虽然没有起色,但是好歹比以前好太多了,我们的生活过得十分悠闲。
悠闲是悠闲,就是有些无趣。人嘛,是矛盾的动物,以前梦寐以求的,得到了,又开始追忆过去。胖子也是天天一头扎进我以前的笔记,翻来覆去看,嘴里啧啧有声,眼神里带了向往。
特别是每次我经过他身边,他就更加的大声的啧。
我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但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铁三角了。现在是日落夕阳红仨老人。
但是我们好像也没比以前差到哪里去。可能是和小哥住在一起的缘故,这几年,我们锻炼的时间比以前多多了。我甚至感觉现在的我们可以吊打以前的铁三角。再加上这几年我们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养护,所有状态都好的不得了。
于是仨老人就带着心里的那些东西,过着曾经向往的生活,倒也是清闲自在。
但是,我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
有一日,我们早起锻炼完,一起走路去买早餐。沿着长长的路,春风已经柔和,柳条抽新。
我们一路顺风走。
到了铺子,点了油条豆浆小笼包茶叶蛋和三碗面。
老板娘笑着打招呼:“吴老板,你们又懒得做饭啦?”
我也笑着回应,胖子照常逗门外拴着的狗玩儿。
闷油瓶的纹身还没退下去。
忽的听见有人在呼喊,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我看见闷油瓶皱了下眉,从倚在门框上的姿势变成了肃然而立。
接着,一行人停在了铺子门口。
为首的一人满头大汗,见了我匆匆进来行礼,引得其他来吃早饭的人纷纷侧目。
我看见他的衣袖带了血迹。
“小三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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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匆匆回了吴山居,胖子还抓着最后一个包子。
天色看上去要下雨。
吴山居门口,停了五辆房车,窗口蒙了防窥膜。
我们踏入吴山居,刚坐稳,那领头人一招手,其中一辆房车来了人,抬着一架担架,上下蒙着布。
把院门关了,我心中疑惑,上面盖布就算了,为何下面也包了布,还包的严严实实。
仔细一看,那包在下方的布是黑的防水布,即便如此,也隐隐透出了血色。
那领头人低声一句冒犯了,掀起了盖在上方的布。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看出了布下是人形,但当不掀开后,我还是退了一步,骂了一句。
“操!”胖子脸一白。
布下骇然是一具畸形的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面部有一半几乎露出了白骨,依稀能看到血肉间有牙齿。
一只眼睛已经没了,另一半较好的面部上,一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们这边,睁得极大。
衣服已经跟血液一起凝固在他身上,两只手臂扭转了180度,人躺在担架上,手心却朝着天。
空气中弥漫着极重的血腥气,那担架包着的防水布已经积了血,那具尸体像是泡在血里。
闷油瓶表情一冷。
那领头人把大概情况说了,他们发现了一个极凶的墓。
据说那天晚上起了血月。
三十七人的队伍,只剩了六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