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够了吗？富察大人，您这般可不像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倒像是市井泼皮。”尔晴见傅恒久久不放手说道。说完就想挣脱开。
“别动！”傅恒声音有些沙哑。
“你！傅恒这可是在大内，你想干什么？”尔晴有些害怕。这样的傅恒是她陌生的，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开，不知为何，此时手脚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良久。
“啪！”尔晴一被松开束缚。有些羞恼的一巴掌就上去。
尔晴将烛火点燃。室内顿时亮堂了些许。
见眼前的人，白净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红痕，发髻有些松乱，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莫名其妙的尔晴竟然看出了颓废的感觉。终于知道，前世的闺蜜挂在口中的蓝颜祸水究竟是何。
霎那间尔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傅恒覆着脸庞，笑了。笑的有些妖艳，这让尔晴顿时觉得危险。连忙退了两步。
就在抬头时，阴影覆了上来，笼罩在尔晴头上。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晴儿，我就算想做。也会等到你心甘情愿嫁给我，那时我定会像你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说完这话。
尔晴只觉得傅恒的气息越靠越近。吓得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心脏跳的极快。好像也在期待些什么。
半晌，傅恒没了动静。尔晴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睁眼，一片柔软就覆了上来，唇瓣微微颤动。尔晴有些被吓傻了。
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呵，你的好意我收下了。多谢。”傅恒看着眼前愣住的女子，不由得心情一片大好。
揉了揉尔晴的头发，一挥手里的东西。称尔晴还没有反应过来，起身离去了。
尔晴一摸藏手套的地方，东西果然不翼而飞。一阵的赌咒发誓，一定要给傅恒好看。可回头一见，案上不知什么时候就放下的糕点。这气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再说傅恒这边，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找尔晴本来还想问问那个魏璎珞的，可一见尔晴就什么也抛到脑后了。不由得苦笑，却又舍不得扰佳人惊梦，只得返回侍卫所。
第二天一早，傅恒一睁眼就见一封书信摆与床头，里头详细细的解释了魏璎珞进长春宫的原因。倒是让傅恒心里多了一重忌惮，对魏璎珞多了一重防备。私下里，提点了提点掌管内务府的和亲王弘昼。
前朝后宫一脉相承，不过几天。鄂善贪腐一案，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牵连无数，鄂尔泰也借此向张廷玉发难，本想着借学生之手，拉张廷玉下水。几日之内，皇帝几案上的弹章就堆成了山。
令人惊奇的是，皇上处理此事高高举起，却轻轻放下。到时叫不少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鄂善一案牵连朝臣众多，让人难以想象。
南至江南官场，西至满蒙边境，都有犯者。特别是江南一地，雍正皇帝在世时，江南官场上下几乎被血洗。新帝不过上位几年，就是故态重萌。事情缓和了几日，都以为即将事了，刑部也在封卷宗。
在就当所有人都认为，事情即将了结的时候。江浙总督的下马，已经一系列盐政的重要官员纷纷入狱。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时，一个人也从这场风波中脱颖而出。所以说前头有个李卫挡着，可所有人都能看出此事之后，这人必将平步青云。宫中风向陡然一变，平常少有人来的翊坤宫，如今倒是人来人往。前来送礼攀亲的络绎不绝，就连皇上也几次赐下恩旨，重赏娴妃。
与此反之，高家在这次大清扫中，损失严重。不过几日，储秀宫的花都有些谢了。倒是高贵妃，一向视皇后为仇敌的她。破天荒的，对皇后有了些许的恭敬，对娴妃确是针尖儿对麦芒。
乾清宫。
“奴才给皇上请安。”满身风尘的常寿，连家都未回，先行进宫，与皇帝述职。
傅恒见这人虽通身狼呗，却难掩眉间风华。这人不过比自己大几岁，却也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了。自己每日伴与皇帝身侧，深知皇帝对此人器重。早已仰慕非凡，更加上此人是尔晴的舅舅，天然间便有了一股亲近。
“常寿，朕就知道，这江南的事派你前去，一定会给朕一个惊喜。朕已经收到李卫的上报，你办的不错。想要什么赏赐，说！”皇帝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做事如此漂亮干脆，这件事情一妥，这朝堂上的权利就能收回七八分了。这样乾隆极为欣喜，如今看常寿，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奴才不敢讨什么赏赐，奴才有罪。还请皇上恕罪。”常寿行了一个大礼，伏地说道。
皇帝一看，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且说说，你犯了什么大事？到朕跟前来请罪。”皇帝话语平静，听不出一丝起伏。
“皇上可知，奴才本不姓辉发那拉。”
皇帝一听，心中倒是有些想法。想起了那个，当年被永禁于后宫的女人。本是自己皇阿玛发妻，却弄个死生不复相见的女人。
“知道。是乌拉那拉氏，对吗？”
常寿的眼眸中露出一丝恨意。转瞬即逝，也并没有让上首的人看见。
“是，奴才本姓乌拉那拉氏，这件事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奴才要不是听说果亲王被软禁，奴才也不敢擅自说出。可是见着本该是金枝玉叶的格格，却入宫为奴，奴才实在忍不住了。这才想借着皇上今日心情颇佳，向皇上道出原委。还请皇上，还那两个孩子一个公道。其中的隐瞒之罪，还望皇上只降罪于奴才一人，别牵连奴才父母姐，望皇上明鉴。”
皇帝倒是有些不明所以，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自己那个便宜养娘也脱不了干系。
“你倒是乖觉。说吧。”皇帝叫殿中多余的人退下，仅仅留李玉和傅恒在身侧。
“当年，还是纯元皇后在世时，当时的先皇后还是个妃位。就在皇上登基的第一年，先皇后失宠。产子那日，本是诞下双胎，本就万分凶险。偏偏那日，纯元皇后病重。太医院的太医都是侍奉于皇后身侧。那日，产婆见先皇后诞下龙凤大吉，竟对小公主下了杀手，多亏当时的剪秋姑姑及时发现。这才将小公主救了回来。先皇后知道，自己当时的实力，绝对护佑不了两个孩子，也更为心疼小皇子些，就假借产婆之事，声称小公主病逝，暗中将小公主送入乌拉那拉氏自己兄长家中抚养。这才暂时将两个孩子保全。可惜好景不长。”
“大皇兄还是病逝了。对吗？”皇帝，虽面上不显，心里却是难以抑制的悲伤。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他知道这个常寿说的是谁。当年先皇后极为宠爱她乌拉那拉氏一族的一个侄女。后来，皇后失势，那女子便再无音讯。自己当时只顾讨好甄嬛那女人，自然不敢去查。
可小时候在圆明园。除了母亲常常送来东西外，也就她会记得自己，常常来看，想来她是知道的吧。记得小时候，那人常说看见自己，就像看见亲弟弟一样，每次来圆明园的时候，总是带着自己玩儿。可自己呢，一回宫，就把那个自己视作亲姐的人给忘了。
“后来，先皇后总是诏长姐入宫，直到先皇后被幽禁于宫中这才作罢。可就在先皇后被幽禁之后，当时还是贵妃的太后娘娘，下旨赐婚，竟然将出身正白旗的长姐，嫁给喜塔腊那个包衣家族。阿玛，额娘大病一场。却口不敢言，随后，我们这一支为了护住长姐，避开太后娘娘的风头，改姓为辉发那拉。”
“后来呢？”皇帝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声音里带了颤音。本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可一经提起，小时候的记忆就像放开了闸的河流一样，奔涌而来。那些本以为早已忘记的东西，就像昨天发生似的，历历在目。那个在自己黑暗的生活里，带来光明的姐姐的面庞，依然清晰。
“我们没有想到，喜塔腊家竟然敢这么做。姐姐嫁过去不满七年，就病逝了。留下一双儿女。家母多次求太后娘娘开恩让奴才带两个孩子来辉发那拉家养着。却被太后娘娘驳回。姐姐死后第二年，小女儿尔晴被送往京郊尼姑庵。奴才也只敢时常偷偷去看看。可没过多久，奴才侄女就被人从尼姑庵里赶了出来。若不是百草堂的老堂主所救早已不在人世。可奴才的侄儿尔淳，才十几岁的年纪就被人活活打死。祖母知道后大病一场，刚想入宫求见。就被太后娘娘，下旨斥责。此事便不了了之。奴才本想着，好好护尔晴一辈子，就罢了。可就在前年，奴才前往江南的那一年，奴才刚到就接到家里人传信。喜塔腊家不愿自家女儿入宫为奴，就以长姐的遗骸要挟，逼迫尔晴那丫头入宫。奴才实在担忧极了，这才将此事和盘托出，告知皇上。还请皇上，还小丫头一个清白。还长姐一个清白。”
“砰！”皇帝将几案上的东西统统扫落在地。
“岂有此理！我爱新觉罗家的姑奶奶，岂是什么人想欺负就能欺负的。包衣奴才，什么时候竟敢欺负到主子头上来。”皇帝，一时间也不去想事情是否真实。满脑子想的，是当初那个在圆明园照顾自己的姐姐。又想起了自己额娘，同病相怜，都是一样。他知道常寿绝不敢混淆皇室血脉。当初大皇兄的事，自己的确有所耳闻。堂堂皇长子，死时身边竟没有一个太医，可想而知，当初纯元皇后在后宫中势力大到了何等地步。
“查！李玉，你立马宣和亲王入宫，叫他将这件事上上下下，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特别是喜塔腊家那些混账事。还有，你去后宫里查，尔晴那姑娘，到底在哪里。”
李玉连滚带爬的出去了，他与皇帝从小一起长大。乌拉那拉氏那位格格对皇帝如何，他一清二楚。先前顾及着太后，皇上不敢去问。如今太后失势，对于皇上来说，这位格格绝对是皇上极为愧疚的人。
皇帝如今正在兴头上。希望宫里不要有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这位尔晴姑娘，否则，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十五章 太后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消息很快传到了尔晴手中。
“胡闹！舅舅这件事做的太过仓促了些。思琪你且替我应付一会儿，我去找姨母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尔晴急匆匆的赶往了翊坤宫，而尔晴的异动，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注意——魏璎珞。
“姨母，此事舅舅做的太急了些。这些身份，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大不了。我进宫不过是为了报仇罢了。”尔晴有些急切，一进门就说到。
娴妃显然也已收到消息，倒是比尔晴淡定了许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之前你这么想倒也是无所谓，没有身份，你离开也就更方便些。可事到如今，你告诉姨母，你能放得下那富察傅恒吗？常寿他想必也是知道了你们的事。不想让你在身份上低他一筹。既然你要公布身份，那现如今，由常寿来说，就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娴妃笑着说道。
“谁放不下他了？”尔晴被娴妃的话弄得有些脸红。
“不过，舅舅这次行事毕竟有些匆忙，有些刻意。毕竟现在太后娘娘宣布是病重，舅舅这般做事，总是现在皇上不说什么，万一将来有什么不对，就是一条窥视内帷的重罪。总得想法子，将皇上的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并着多讨讨皇帝的愧疚心。”尔晴有些担心，脑子不断飞速的旋转。
“姨母，我们的计划可以提前了，等这件事情稍稍平复，就给皇帝找件事情做吧，省的他想得多了起疑心。还有那件东西，怕是要提前用了。舅舅已经开锣，那剩下的戏就得我们上场了。”尔晴有些自暴自弃，接下来几天的人员调动，恐怕会让自己累疯。
刚出翊坤宫的门，就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来报。
“姑娘，您让盯着的那个魏璎珞有动静了，她们家的线也开始动了。她好像对您感兴趣，下的命令都是查您的。不过我们倒是逮到了几个人的尾巴。姑娘，您说我们要不要……”说完小太监做了一个手刀的动作。
“不用，这些人都暂且养着，想来会给我个惊喜的。每一个人，大概都能挖一条线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好好查，再把一部分人，换成我们的人。她想知道我什么，就告诉她最简单的那些。”尔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名鼎鼎的令妃娘娘，也不知道能使什么手段。
“李玉，你说，这个尔晴的出现，是不是有点巧了。这太后刚刚失势，常寿就跑来陈情。是不是，那时候的夏刈的事情暴露了，还是夏刈和谢濯说了些什么。”皇上敲着到手的调查报告对着身旁的李玉说道。
“回皇上，恕奴才多嘴，应该是不会的。那日奴才等人守在殿外，谢大人应该没有能力听到些什么。更何况虽说是谢大人治的伤，可因皇上急，奴才的徒弟小卓子一直守着。谢大人和夏刈大人应该是不认识的。那日夏大人一睁眼，谢大人就去禀报了，之后两个人再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李玉有些迟疑。
“只是什么？说！”
“谢大人这边倒是没什么。奴才查当年的事的时候，常寿大人的长姐死亡，以及尔淳的死亡中都有太后娘娘的手笔在。所以奴才就一路查到了慈宁宫，太后娘娘她……她……根本就没有病！”李玉一咬牙，将事情说出。然后闭紧了双眼。
果不其然，刚一闭上眼睛，李玉就被皇上踹了一脚。整个人趴在地上。
“我不是命人？那些人怎么敢……敢把朕的命令当成儿戏。”皇帝有些气结。他早就命人在太后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本想着，就这几天了等到额娘忌日时，送她下去给额娘安慰。可现如今，这女人倒是蹦跶的好好的。自己已经洗了好几遍的后宫。太后手中还有底牌，这样的认知让皇帝心中极为不满。
突然，皇帝起身对李玉说：“摆驾慈宁宫，我们去看看朕这位皇额娘这日子过的如何？”说完顿了一下。
“记住，不要声张。叫夏刈领着暗卫跟我们一起去。对了，你去叫谢濯跟我们一块儿去。朕到要看看，这太医院到底是姓爱新觉罗还是姓甄！”说罢，大步向外走去。
“太后娘娘，您这贴药还需服用一个多月才能起效。只是这药药力过大，娘娘平日里需要多注意休息。”太医院的王太医诊脉后仔细嘱咐道。
“王征，朕把皇额娘的身子交给你。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病了？还病得拖了这么长时间没好。谢濯，你去替皇额娘瞧瞧”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倒是把室内的几个人，吓得不轻。毕竟，谁也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倒来。
槿汐心中不由叫苦。看了看远处桌上摆着的精美食物。还有皇后那里都没来得及上的冰鉴，心中咯噔了一下。皇上本就恨主子入骨，将主子幽静在宫里。无非是想看主子活的不好。可现如今，皇上突然到来，连准备的机会都没。只怕皇上会下手更狠。
“皇帝，你这般不知礼数的闯入。眼里还有没有孝字！哀家再怎么说都是这大清国的太后！”太后挣扎着不想让谢濯诊脉。可她说道底哪里比得上谢濯习武人的手段，轻轻松松就让人抓住了脉门。
“回皇上话，太后娘娘所服用的药物只会让人，看上去一天天的衰弱下去。且只有白天会发作。晚上就会恢复正常。还有，这种药物，服食半年以上就会让人在短时间内出现假死的现象。不过，对身体，是没什么大的影响。这种药物，来自摆夷族。”
随着谢濯一句一句的讲解。王太医的身子愈发软的厉害，最后竟趴在了地上。话音刚落，王太医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皇上饶命！奴才全说！都是太后娘娘逼奴才这么做的。奴才不敢不做，一家老小的性命全系于此。”王太医磕头大哭。
“你们都下去吧。李玉留下。”接下来皇帝要说的，并不想让谢濯听见。谢濯自己也知道，此时最该避嫌的就是自己。自然也乐得清闲，拎着王太医转身就出去了。
“皇额娘的日子倒是过的不错。”皇帝讽刺道。
“拖皇帝的福。哀家这日子还过得下去。”长期的幽禁，太后已经全然丢掉了对皇上的最后一丝感情。曾经感情深厚的母子二人，如今早已是水火不容。
“怎么？哀家过的好。让皇帝失望了。”太后冷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没有。或者说一开始也许有吧。可见了皇额娘，觉得一切又那么理所应当。你皇额娘的手段。儿子见识的太多了。皇额娘是觉得儿子傻吗？还是当我真不知道皇后生辰那日，愉贵人的事是你做的。”皇帝眼中有些发红。只想杀了眼前人泄愤。可是，孝字当头。大清以孝治国，朝局不稳。要是这时候这个女人死了，自己那边接替的人选还没有到位。就得给这人守上三年孝，许多定下来安抚人心的事情就没有办法继续。
太后看出了皇帝的顾虑。嘴角撇出一抹微笑。
“你动不了哀家，哀家就算被你囚禁于此又如何。你若是敢做什么，哀家会立即自杀。到时候，一顶不孝的罪名扣在你头上，你这皇帝的位置能不能坐得稳还得另说呢。”太后说得酣畅淋漓，李玉在一旁去冷汗直下。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在这个房间过。
看着皇帝背后阴郁的气息，快凝成了实质。李玉不禁暗骂太后失心疯，那是天下权利集于一身的九五之尊，他想要做点什么，什么理由不能找。
“呵！”一声轻笑，让李玉差点儿跪在地上，以他多年伺候的经验，皇帝此时怒急了。李玉偷偷的退后了两步，生怕被这位太后娘娘殃及池鱼。
“原来您是这般想法。您觉得的儿子该如何呢？您放心，今后的慈宁宫，依然会有太后娘娘。只不过，不是你罢了。”身后拂袖而去。
那天后，慈宁宫的太后娘娘依然在礼佛。只是，冷宫突然多出来一为疯婆子。每天被人欺负的够呛。却天天喊着自己是当朝太后。
至于这慈宁宫中的人，大都被分散到六宫。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崔槿汐。不知道犯了什么罪，判处车裂之刑。
又过了两天，尔晴额娘固伦长公主的身份恢复了。喜塔腊家一片惊愕，不过等待他们的却是集体的贬官。就连婚契，都被皇帝收回。唯一他们还有点念想的尔晴，也被皇帝赐姓为爱新觉罗氏，封和硕格格。
圣旨一下，合宫哗然，最羡慕的莫过于明玉了。每天嘚瑟的不行。
这天，皇上命人叫尔晴见驾，远远的看见尔晴进来。不管是皇帝还是李玉，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与当年的长公主，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这让皇帝的一番愧疚之情，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你就是尔晴。上前来，让朕看看。”
“奴才尔晴，愿皇上万安。”
“从今儿起，别叫皇上了。叫一声舅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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