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微微笑了：“就算你知道又怎么样呢？”
而且你也听不见。
就在这时，柯蒂莉娅突然间又能够看见了，只是……
“……”她好像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个完整的人，而是一片片模糊的轮廓。
蚀印开始生效了，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想到此，她闭上眼睛：“也不用了。我没有时间了。”
说着，少女的身体溃散开来，化成无数的花瓣与灰烬，随风飘散。
“柯蒂莉娅！”
咦？为什么有他……的声音？
“……晚了一步。”艾瑞尔笑了笑，“看来……下一次，要快些了。”
他凝视着满天的紫色蔷薇花，接着，整个世界也随之溃散开来，周遭如同镜面一般破碎。
“……又要重新开始。”利维坦像是早就知道一般。
“……下一次。”艾瑞尔好不容易抓住几片花瓣，他身上的蓝色光点溃散开来，“不管怎么样，柯蒂莉娅，我一定要抓住你。”
重新来过的时间，是不是……会有更加美好的结局呢？
柯蒂莉娅。我只是想要你和我在一起而已，一直在一起。
我们不是有无尽的生命吗？那就陪我走到最后好了。下一次，你不可以这样离开。
……
五年前。
少年垂眸看着棺中的少女。
“柯蒂莉娅。”
少女睁开眼睛，接着又合上眼睛：“艾瑞尔，让我再睡一会。”
艾瑞尔微笑：“可是我也困，你可是占了我的位置。”
“……”柯蒂莉娅翻了个身，接着问艾瑞尔，“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死了。”
“……如果那是梦的话，那就把它忘了。”他的眸中透出一抹阴兀，“柯蒂莉娅，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可是，这几天你也没有让我离开过这里。”柯蒂莉娅直起身子，“你说……那么久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力量尽数被封印，这只能是她睡着的时候……
艾瑞尔已经不是她认识的样子了，他的发丝是月光一般的白，双眸似血。
她一定死过一次了，而面前的人，一定是承受了时间倒流的痛苦。
他的灵魂一定是不完整的。
“外面吗？不过是一个污浊的泥潭罢了。”艾瑞尔表情淡然，“柯蒂莉娅，答应我一件事，不要离开我可好？”
“艾瑞尔。别离终有一天的。”
“……在那之前呢？柯蒂莉娅。”
这下柯蒂莉娅没有说话，她又倒回去：“不要打扰我。”
“生气了？柯蒂莉娅。”艾瑞尔低垂眼眸，“你明白吗？我没有办法像你一样消失，所以原谅我……一直自私的想要拥有你。”
柯蒂莉娅背对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但你不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吧？”
“为了我自己的愿望。”艾瑞尔也躺在她旁边，双手环住她的腰，此刻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我说过了，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你真是……”柯蒂莉娅的脸已经开始烧了，“艾瑞尔，放开我。”
“我若说不呢？柯蒂莉娅，我喜欢你。”他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在她耳边缭绕的低语，像是要将她带入深渊一样。
“我……”柯蒂莉娅感到了一丝无所适从。
要是拒绝的话，他会生气的吧？
可是，如果不开始，就不会有离别了。
“我不想听到你的回答。这不重要。你的回答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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