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跟着去!”秦桧道。
“你可是想好了?”玄阳对他道,“看这条路你不怕有什么危险吗?”天机不可泄露,玄阳知道他去了便会死,可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暗中提点一下。
“嗯,那大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去。”
……
这时一身型不高的女子正拖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人朝着城外走,可却瞧不出她一点费力的模样。被她手下拖着的人流了一路的血,加之一直被拖着,怕是早已死透了。路上行人打着伞见着这幅场面不由得吓一跳,离得远远的,生怕这人下一秒便要来夺走自己的性命。
大雨将地上留下的血晕开,渐渐地被冲刷干净。叶萍就如夺人性命的鬼魂一直将人拖往城外的乱葬岗,途中所见的人无一没被她这副模样吓到,却又不敢靠近。而她的至始至终的目标也不过是她手中拖着的人罢了。
在越靠近乱葬岗的边缘,附近草木变得越稀疏。怪石嶙峋,乱木参差,阴气扑面而来冷得人不住颤抖。杂树野草随风摇曳,稀薄的雾飘飘荡荡。
“娘!”一熟悉的声音朝这边喊来让叶萍的脚步不在像前移动。“娘!”见起效果了,丁雅舒又是一声叫过去,“你来这做什么?”
叶萍缓缓回头看见不止是丁雅舒来了,丁子贞也来了。他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其实在雨刚下大那会,他们便知道这血路指引不了他们多久,雨会将其冲刷掉。于是他们就问沿途的人,再后来出了城,他们就猜,叶萍会往乱葬岗那个方向去,果真没猜错。
姐弟二人在离叶萍不远处停下,也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滴落在地上。半刻钟过去,哪边也没先说话,丁子贞用手肘了下丁雅舒,小声在她身旁道:“姐,娘手里拖着的是不是咱爸啊?”丁雅舒还在与叶萍对视,她道:“废话。他衣服来来去去就那几件,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娘这是……”
“虽然我们不知道是如何无事出来的,但一定与他们有关。”
“咚。”的一声,叶萍像是突然不知所措地将手松开,慌乱地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又将那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的手藏在身后,小心翼翼道:“雅舒姐姐。”语气中竟是带了些疑问。
不对。
这慌张并未持续多久,叶萍又将手伸了出来,道:“丁雅舒。”
丁雅舒敏了抿嘴,并未说话,她突然有了个很荒谬的想法。
“带着你弟弟走吧。”叶萍重新拖起地上的尸体扭头往乱葬岗崖边走去,“这是我与你父亲的私人恩怨。”
“娘!”顾不上那么多,丁雅舒喊道:“您这么做自毁身份,日后该如何过?!”
“如何过?”叶萍笑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嘲,“那便不过了。”
……
“我带人去灭火,后来变了天,下起了雨。”老者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火根本灭不掉。那躺在墙边的孩子醒了之后便告诉我,要去找道士。我与那玄阳道士和那孩子一同赶到乱葬岗之时,我见到丁家闺女的弟弟和我妻子正气喘吁吁地坐在崖边,丁家闺女就在和那鬼对话。不过它一开始是没有反应的。”
“直到看到了我们。它把那孩子抓了去,上来就下了毒手往乱葬岗崖边丢,砸到了我妻子。而丁家闺女弟弟和我的妻子还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经跌了一下。”
“我永远忘不了她掉下去最后看我的眼神。”老者从一开始的恐惧逐渐平静,像是只是在讲个故事。
“再后来啊,好像……”
“那小孩死了,丁家闺女的弟弟也死了。丁家闺女疯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老者这些天已经将泪流干,好不容易能放下一些,却又被提起旧事了。
“那玄阳道士告诉我们,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掌柜了。而是一个完完全全有自主意识的怨灵,她寄生在叶萍的身体里来找丁夏偿命的。”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怨灵与丁夏有什么仇什么怨,只是丁家闺女闻言脸色好像变了一般。”
“后来那玄阳道士也不敌那怨灵,连连败下阵来。最后也只能圈地为阵,将暂且禁锢起来。”
老者说完,仿佛又老了几岁,他酌了口茶,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知道其中全部的人已经全部死光了。你也不用问了。若不是那道士能耐大,恐怕老夫的命也要交代在那。”
昏黄的灯照在蒋涵晦暗不明的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欲开口,那老者却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能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还想知道些什么就去找那玄阳道长吧。只不过他伤了,也在修养。”
“若非命运如此,若不是丁夏行朝招人陷害遭致贬谪,丁夏性情大变,何至于此……”老者楠楠道。“或许贤肆的病从一开始便不该治,或许就不该识得那医馆的人……”
“如此。”蒋涵听完老者说完后,点了点头,不再问下去,拱手与老者道别,“谢过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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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o这从贤肆视角开始写医馆起火的内容开始后的五章的内容贤肆的丈夫是不知道哒,咱当个上帝视角来看,下面说的话才是贤肆丈夫知道的,贤肆、叶萍母亲、叶萍、丁夏的关系是已经全部告诉他们的了。后面还会继续写下去,这期间的事,后来的事都会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