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小孩口中听到了个无法接受的事实:“你没发现吗大叔?自我醒来起这火是这么大。我与你说了不过几刻钟,雨势如此之大,可你有见这火势有减小吗?”
大雨的落地的声音掩盖住了众人的讨论声,迷迷糊糊地可以能听到“还是……这么大火……”“灭不了……”的字眼。
没有减小,虽雨水有意想将其往下压,可偏偏那火就是不服地向上窜,越窜越猛,如此竹房弥漫开来一层薄烟,附近的温度也变得愈高,仿若在炉中般惹的在旁观看的人受不住纷纷朝外走。
一人走到贤肆丈夫旁道:“这是怎么回事?火灭不掉,好像有灵似的。”贤肆丈夫无言以对,他道:“但是他好像也不向外蔓延。”
的确如此,刚和贤肆瞧见医馆起火的时候,这火好像就是这么大了,现在还是如此。
“大叔……”怀里的孩子挣扎着要下来,贤肆丈夫将他放在地上,“要不你还是叫道士来看吧。”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贤肆丈夫有些恼怒道,自打这孩子醒来好像什么都知道般指引着他什么东西。“是不是你干的?”
“大叔……”孩子有些无奈道,“我这才刚醒,我知道不过是我好奇去看那竹屋才发现的罢了。您思绪不在此处,没注意到很正常。”
他被这还是所说的话梗住了,的确如此,若是他留个心眼去看,哪用这小孩说?
“我在您还没来之前便在这了。我暂且留了条命下来,更何况丁家姐姐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何必去骗您呢?”小孩淡淡道,“在我还小一些的时候,读过一些道本,如这莫名起火还灭不掉的现象,必有蹊跷。常人肯定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去找那些道士看看喽。”
“那我们……上哪去找道士?”
小孩莞尔一笑:“在这世上,做道士最赚银子了,尤其是修为高有名声的道士。”
……
原这小孩名为“秦桧”。秦桧让贤肆丈夫将看火的众人遣走了后,领着他东绕西绕绕入了个小巷中,便瞧见一道士披着件黄道袍,他的额头上戴着个月牙形的玉饰。头上的白发如雪,整齐地盘成了一个道士髻。此时他正闭目打坐。雨声虽大,但他还是听到了有人来访。他并未抬眼,道:“这是从何处来如此大凶气啊。”
“玄阳道长。”秦桧朝着那道士行了个礼,“我想请您去看个地方。”
“哦?”玄阳道长睁开双目,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他望向与他对话的秦桧,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他道:“知道本道的名号,看来你对“道”也感兴趣?”
“请本道要花的银子可不少。”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不过……本道认为此程会非常有趣。”他苍老的容颜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眼中却看不出一点笑意,“这次就免了。”
二人与玄阳道长简单地说了医馆出事的过程便领着玄阳一路回了医馆。
雨渐渐变小了,路上传来三人疾行的声音打乱了这雨落下的节奏。
玄阳道长在还未到医馆前便感受到一股看不见的怨气扑面而来,这使他眉头皱起。而这感觉在越接近竹屋越深,这感觉对修道的他无意于一种威压,使他透不过气。他嘴里喃喃道:“难怪这孩子来找本道,本道会感受到这么大凶气。”
“恐怕是习道如此之久的我也不能解决啊。”但玄阳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毕竟都到这了。
与二人来到竹林,果不其然见那妖火还在同雨作斗争丝毫不占弱风。玄阳道长只撇了一眼那倒塌的竹房,接着又将目光投向另一处地方,他道:“放这妖火的作俑者已经不在这了。”
他从腰间抽出一张并未有咒的黄纸,咬破手指以血为媒在上面画了几笔一张符纸就完成了。接着他将符纸拍到挂在腰间的一盏昏黄的笼灯,那笼灯立马晃动不止,灯光也亮了不少。
笼灯所引之处浮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而这血路正好是消失那条。这张符和这笼灯的作用便是能催生一些妖灵有意使之消失的事物重新出现,当然这符耗力极大,不仅需要道士可以察觉出有东西被隐秘了,还得有那实力可以用出这符。这盏笼灯也不是这么好得到的,它能指引出不少东西。
玄阳道:“你们所寻的人估计顺着这条路走了。”他目光瞥向秦桧,“你身旁那位可以随我一同去,至于你……”他眯了眯眼睛,看向秦桧的眼中多了一层深意,他的内心告诉他,这个孩子去了必死无疑,但是这个孩子又非去不可。
因为他是这盘棋重要一子。
玄阳装作无所谓的态度到:“随便你跟不跟着。”
“我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