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山栖蹲在沈府门口,见来往之人除了宋子弈便是几个送货的,而那些送货的多把货放至门口通报一声便离开了,根本没有机会进得沈府。
不过好在今晚子时白沐梵便可恢复灵力,届时可施法占卜一次,至于这被占卜的人,想来白沐梵心里应该有了打算。
皎洁的月攀上树梢,静静地挂在空中。
山栖整了整衣衫,回了江府。
“商陆,你去哪儿了?”山栖刚踏进江府,江依依便叫住了她。
山栖回头笑笑,“这不是查案去了吗。”
“沈翠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沈老爷已经来催好几次了,我爹最近也对此颇为上心,这几日我又寻你不见,你去哪儿查案了?”
“江大人可有什么眉目?”山栖不答反问。
“我爹能查出什么呀,一天到晚念叨着你去哪儿了,还让我去寻你。”
……
江渝这县令当的。
“不过也不能怪我爹,最近江县特别不安生,不是李大娘家的鸡不见了就是张大婶家的狗被人毒了,好像有人故意在捣乱似的,我爹审案子一天审到晚。”江依依抱怨道。
山栖眉头一皱,突然想起前几天的黑衣人,想必这附近不止一个西南遗民。
“对了,你有查到什么吗?”
“依依,你知道西南族的故事吗?”
“你也怀疑是西南族人做的?”江依依突然两眼放光。
“也?”
“我爹看到那个伤口第一反应就说是西南族逃窜的那四个杀手,可沈老爷不信,说他女儿不会去招惹西南族,求着我爹一定要找出凶手。”
“可除了西南族特质的武器,什么人能打出一击便致命的伤口,还是三个?”
“商陆,今天是离沈翠死亡的第七天了。”
山栖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西南族有一个传说,他们的祖先以人为食,为了平均分配,每四头狼在七天只能吃一个人,而今天,正好是第七天。”
“他们的祖先是?”
“狼啊,你的《西南典籍》里没有吗?”江依依疑惑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山栖解释道。
“你最近怎么都不带着那本书了?”
“什么……”山栖刚想问出口,话到嘴边有一转,“时候没带了,只是最近忙着查案没有拿出来看罢了。”
“好吧。”江依依似乎是信了。
“快子时了,商陆你快躲回房间里吧,万一西南族杀手当真在今晚动手,你很危险。”江依依提议道,末了,又补一句,“记得把林迦栎带在身边,他武功好。”
山栖听的此话,立即走向房间,“依依你也快躲好。”说完人已经把门关上了。
好险……
再说下去估计又要被江依依发现。
至于林迦栎,山栖眯起了眼睛。
如果她猜的没有错,白沐梵今晚占卜的人选应该就是他。
三更的铜锣敲响了。
山栖打开了窗,捏了捏被藏在怀里许久的药瓶,半晌,又放下了。
最终还是决定出门去看看,万一西南杀人真的在今晚杀人,她得守着白沐梵。
去客栈的路上路过沈府,山栖也不知道哪来的想法,悄悄翻过了沈府的墙。
然而眼前一幕,令她大吃一惊。
沈府大小姐沈乔,被吊在大厅房梁上,头垂下,而正中心口的是一支箭,地上满是血迹。
山栖慌忙逃离,她得去告诉白沐梵。
而且,她不能成为第一见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