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蔡太师坐在太师椅上,瞥见来保面容俊朗,身型高大,说话颇为中听,又说道:“还有,我看来保也挺精明能干,也与你一个差事吧。就到清河县衙做个财政局长吧,对吏部管事的说明白喽,就说我说的,来保这个正科级局长,享受副处级待遇,括号里要注明,交吏部备案,都下去吧。”
来保揣摩着蔡太师今天大悦,斗胆道:“太师爷,小的还有一点小事。”
蔡京:“说吧。”
来保:“小的想请,想请太师爷赏一幅字。”
蔡京拈须大笑:“来保儿,你可不傻呀,你知道老夫的字值多少银子么?”
蔡京语气一转道:“可是,大宋朝书法协会那些混帐黄子,竟然搞了个排行榜,说啥子“苏黄米芾”。苏东坡倒成了第一,那米芾就是个神经病嘛,能写甚么好字?他们搞什么笔会大赛之类的,我是一概不参加,更不给任何人任何馆子题词。今日老夫高兴,就破个例赏你一幅。”
来保诚惶诚恐跪下磕头:“多谢太师爷的墨宝。”
来保顺利完成任务,满心欢喜地与翟管家走出来。
翟管家道喜道:“来兄,如今你也是有功名的人了。”
来保笑道:“还不是太师爷心地好,照顾小的。更有你老爹抬举俺,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一点儿不假。哎,翟爹,这提刑所的副千户是个什么官儿?有知县大么?”
翟管家道:“知县?知县算个球!这副千户管辖全省刑事犯罪的缉捕、审案、处罚,权力大的很哩。”
来保伸了伸舌头:“俺爹这一下子就成了高干哩。”
翟管家手捻胡须:“可不是么,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他的干儿子呢。哎,来兄,我有一件事,要请你爹帮忙哩。”
来保:“翟爹,你老人家只管吩咐。”
翟管家:“前日老爷对我说,今年的新科状元蔡蕴,本是杭州人,因为姓蔡,就拜了老爷为义子,过些日子,他就要请假回乡省亲。蔡状元跟我说,他家境贫寒,来京考试的路费还是借的,这次回去,要设法还帐,这个忙我不能不帮呀。你回去对你家爹爹说,蔡状元回乡时,想走清河去拜访他,让他设法送蔡状元一笔路费,这笔银子就算我借他的。”
来保大笑道:“这点小事,爹一定会办的好,您放心。”
翟管家拍了拍来保的肩道:“来兄,说完公事,我还有一件私事要求你爹哩。”
来保:“翟爹,你甭客气。”
翟管家小声道:“不瞒你说,我今年近四十,只有一个老婆,生不出娃儿。我想求你爹帮忙,看你们那儿有十五六岁的女娃,替我寻一个送来。该多少彩礼,我一一奉送过去。”
来保拍拍胸脯:“翟爹,你话说的见外了,别说选一个女娃儿,就是要她十个八个,俺爹也一定办妥喽。至于彩礼啥子的,您就莫再提了。”
翟管家大喜道:“我老翟早就说门庆不是个凡人,你来保兄弟也不俗,你放心,回去对你爹说,他这个哥们儿俺交定了,你教他只管放开手脚干,不是俺吹牛,在大宋朝,还没有俺老翟摆不平的事哩。走,我今日要好好与你吃酒。”
二人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往酒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