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蔡太师的生辰到了,西门庆因有事在身,特意打发了管家来保来送生辰担。东京汴梁太师府会客花厅,太师府翟管家端坐在椅子上。
翟管家正色道:“来管家,你又与你家老爷进生辰担来啦?”
来保深施一礼道:“家主西门庆,多上覆翟爹,有一对南京尺头,三十两白金孝敬您。”
然后命手下人抬礼物进来。
翟管家心下大喜,嘴上假意说道:“哈哈,太客气了,此礼我本不当受。既然你爹如此盛情,却之不恭,我就收下吧。”
来保低眉道:“敢问翟爹,太师老爷在么?”
翟管家缓声道:“老爷在书房内小睡,你且稍候片刻,我这就去禀知。”
来保诚惶诚恐抱拳道:“我,我一介下人,怎敢与太师相见,还是回避了吧?”
翟管家:“哎,来管家如此说话,就见外了。你家爹爹是老爷的干儿子,你就不是外人。何况老爷一向十分喜爱你家爹爹,常夸他人才出众,头脑灵活,有情有义,堪当大用。”
两个人说话间,一声咳嗽声起,蔡京蔡太师缓步走出来,来保慌忙站起身与蔡京下跪磕头。
蔡京居高临下说道:“起来说话吧。”
翟管家呈上西门庆礼单,蔡京瞟了两眼,期间来保小心翼翼地捧献礼物,金壶玉盏和锦绣蟒衣。
蔡京嗔怒道:“这个门庆,搞啥子名堂吗?老夫的寿辰,他为何不来?这礼物决不好受的,你还是拿回去吧。”
来保颔首道:“小的主人西门庆,因山东闹蝗灾,被省里领导拦住捐款赈灾,连日操劳,累病了。主人甚是不安,他说太师爷寿辰,没别的孝顺,些小微物,进献太师爷赏人罢了。”
蔡京略一点头,深感受用:“我说呢,老夫看上的人决不会有错。去年山东巡抚曾大胆上本参了杨戬与童贯,说他们贪贿无厌,结党营私,里面牵连门庆儿行贿不说,竟敢说老夫是他们的靠山,真是愚蠢可笑。他们这些搞监察的御史,就是惟恐天下不乱,谁干的工作多,他们就盯着谁。这怎么能行呢?像西门庆这样的青年企业家,全大宋又能找出几个来?”
来保低眉道:“多谢太师爷主持,小的感激涕零。”
蔡京咳嗽一声,情绪激昂地说道:“我不是为你主人一人说话,我是为大宋的社稷江山!要想国家昌盛富强,没有人才不行。那个曾大胆瞎胡闹,破坏安定团结的局面。我已经请示圣上,把他降职使用,调到岭南作副县长去了。”
来保恭维道:“太师爷英明,您老人家说的都是天大的道理,小的哪里懂得。”
蔡京端茶啜了一口:“我也不是说给你们听的,只是说到门庆儿,有感而发。对了,老夫的奏呈圣上已经批准,这次你家爹爹的任用问题就解决了。以前科贡选拔,我若用门庆儿,那些监察御史们又唠叨说我任人为亲。现在好了,西门庆是清河武术学校毕业的高才生,哪个还敢放屁?正好,山东省提刑所还缺一个副千户,我就让他补了吧。
来保慌忙跪下磕头:“多谢太师爷提携,小的在这儿代我家爹爹叩头了。”
蔡京心情大好,又说道:“我这是为国选材,不是为我老蔡一己之私。小翟,你与来保下去吧,弄些酒菜与他吃了。”
翟管家垂手称是。
蔡京轻咳一声又道:“慢着,你明天拿我的手谕,带他直接去吏部与兵部把任命手续办了。不然,那些衙门里的官老爷们又要难为他。”
翟管家见太师爷今天心情格外好,连忙给来保递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