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只手把吴钩,欲斩万人头。如何铁石,打成心性,却为花柔?请看项羽并刘季,雄气使人愁。只因撞着,虞姬戚氏,豪杰都休。
清河县狮子街大酒楼前,月色暗沉下,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体扭曲,面目狰狞,着衣颜色浓烈,地下一摊未干的血迹,显得格外扎眼。武松武二哥哥自酒楼上跳下。在那人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西门庆这厮该不是装死吧?孙子,你伙同那淫妇害死了我哥哥,这账还没算完呢!我才只打了你两拳,你就沟子松啦?”见没有动静,武松又踹了一脚道:“快起来,跟我同到知县老爷那里,见个分晓。”
一旁的衙役小哥嘶哑着嗓子道:“都头,天可怜见,他已经死啦。”武松一愣,弯下腰去试探那人的鼻息:“听郓哥儿说起,这厮平日里如何凶狠,不料这么不经打。”果真那人已无活人气息。衙役小心翼翼地道:“都头,这可人命关天啊,你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逃走了吧?”武松拍了拍手,冷笑一声:“我武二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么?上次重伤了童枢密,是因我吃醉了酒。这次我清醒着哪,知道逃不脱的。你莫要害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与你见知县老爷去便是。”
衙役讨好地频频点头道:“多谢都头抬举,小的也是交差不是。”随后冲着稀稀拉拉几个围观的闲人喝骂:“滚开,都他妈滚开!死人有啥看的?”,然后回过头冲着李三、黄四喊道:“你们俩,把酒楼的老板与那两个卖唱的姐儿一绳子拴了,都牵到县衙里去。”
武松仰天长叹一声,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转身同衙役一起离开。
西门庆,古今有名的精明商人,从破落户逆袭成为暴发户,不仅创立了西门药业集团,当上了CEO,还办起了“西门搜猴网站”。如今也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住着高尚的宅子,骑着高头的大马,家里有一妻二妾,日子过得滋润。
这一天西门府邸唢呐声响,人声鼎沸,西门庆穿红戴绿,西门大少又要纳第三妾了。
小厮玳安在一旁催促道:“爹,都到啥时候了,您还在这儿磨蹭?”“你不知道,最近遇见了一桩麻烦事。你爹我认识了一位貌美心美的娘子名唤潘金莲。气恼的是她竟被东家张大户和他老婆逼着,嫁给了那卖炊饼的武大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西门庆颇为感慨,连连摇头叹息。
“爹,潘姨的事咱先等等,六娘的花轿被她舅舅拦住了,不放她出门。” 玳安一脸愁容道。
“谁的舅舅?”西门庆一惊。玳安道:“六娘的舅舅,就是她男人的舅舅。”西门庆一脸鄙夷道:“她男人的舅舅与她有何相干?她男人都死了几年了,如今她是自由的,谁敢干涉她的婚姻自由?难道说她男人的舅舅想打她的主意不成?”爹,您看咋办呢?”玳安似笑非笑道。
西门庆给了玳安一个眼神:“这点小事还来麻烦我。连日来嫁闺女,开董事会,还有你潘姨的事,弄得我实在太累。你六娘的姑姑我不是早就送她一百两银子了么?原来说好的,她负责处理好一切事情。你去找那个老太婆,就说我说的,要是她不把李瓶儿完好无损地送过来,这桩婚姻就“Pass”了。”
“得嘞,小的知道了。” 玳安领命跑出去了。伺候在一旁的平安接过话茬:“爹,您刚才说那潘姨和武大……”
“可怜见的,那武大心胸狭窄,宁死也要缠着金莲不放,结果气病了。你潘姨听信了赵太医的话,说武大体内积毒,要用砒霜攻克。那武大长期营养不良,贫血加上低血压,医治无效,结果一命呜呼了。”西门庆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只见镜中人星眉朗目,俊逸潇洒,妥妥滴美男子一枚。
平安小声嘀咕道:“爹,小的听说好像有个什么自由撰稿人叫施耐庵的,竟然在网上发表什么八卦文章,写成您和潘姨勾搭成奸,谋害了那武大,我呸!”
西门庆大怒道:“我已经派人去找施耐庵了。我要让他给我赔礼道歉,公开登报恢复名誉。如今这互联网太发达了,什么捕风捉影的事都发表,简直就是人身攻击。”
平安赔笑道:“是嘞爹,您老人家人逢喜事精神爽,大娘说怕您渴着,让我送点泡茶。” 西门庆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吐到地上:”呸,咋这么难喝?告诉你娘,我要喝南洋吕宋国客人送我的咖啡。”“是,小的知道了。” 平安小心应承着出去了。
此时唢呐声再次大作,伴随着一阵阵鞭炮与人群的喧闹声。“爹,六娘的轿子已到大门口,大娘她们都去迎了。让我喊您快去哩。”玳安气喘吁吁跑进来。西门庆整了整衣冠道:“玳安,你看爹还齐整么?”玳安自豪地挑起大拇指道:“爹,帅呆了,酷毙了。满大宋朝谁不知道爹是美男子哩。就是您老人家的嗓子怎么突然哑了?“嗨!都是被那个鸟什么撰稿人施耐庵气的。不说了,走,咱娶媳妇去。”
一场婚事又是一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