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二•嘉措欧珠/别人家的哥哥

不拆cp，ooc预警，不喜勿喷，文明看文。

   “嘉措欧珠？小族主，你比你哥可差远了。”

   “您说的没错。”又一个政敌对我这么说的时候，我不再意笑了笑，命令亲兵动手。“但这不影响你会死在这里。”

    我比不比我哥差，你都是要死的。

    解决了这几只苍蝇，我又去了爱丽舍。从人族都城回来后，他越发不爱出门了。好多事情他都会推给我们来做，然后各种挑刺！因为战争结束，我们的灵器销量大大降低，月仪想了个办法让我们转攻家用型灵器。想法是好的，但我没做过啊，月仪不会，哥哥也不管我，燚风大哥回了高山族山高水长的。一大族人等着吃饭呢，我到底该怎么办啊！抓耳挠腮了好几个月，拼死拼活的造出了东西，我巴巴地拿去给哥哥，可他才看了一眼就给我摔了。还附带一句评价：“垃圾不如。”

    他把我赶出爱丽舍，说做不出来就不要去见他。呜呜，哥哥你变了，你不爱我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好吧，我知道我怂，我很怕他。所以我又做了好几遍，反复研究对比，确保没有一点问题了才敢拿过去给他看。不出意外又被他摔了，让我重做。搞什么！我也是……呜，我不敢有脾气，哥哥好凶……

    哥哥脾气越来越差了，也越来越懒了。那些明明是他身为族长本该做的，都被丢给了我。更过分的是，在大圣陨落后，他把大圣的活也给我做了。我去找了我爹，希望他能跟哥哥说说，饶是不想管事，逢年过节也该出来见见人。为了不让大伯唯一的儿子继续宅下去，我爹鼓足勇气踏进了爱丽舍。叔侄两聊了一天，我爹回来了，把他的活也丢给了我！

    老天！我可怎么活啊！我跟我爹理论，果不其然，挨了我爹一顿鞭子。父亲不疼哥哥不爱，我可怎么活啊！

     小白菜啊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哥……

     对，我哥没了。从京都回来的第一年，他把族长的事务给了我。第二年，他把大圣的事务给了我。第三年，他压着我和月仪成婚，把他的亲兵给了我。第四年，他吊死了。

     我站在院里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尽是片片雪白。忽而想起，兄长已离世多年，方才是我魔怔了，还想着要将自己的决定禀报于他。

     起风了，南风吹过此地，满院梨花纷飞，花朵亲吻我的面颊，隐约带来潺潺之声。高山流水，兄长最后的几年闲了下来，最爱在后院弹琴做茶。我走进房中，穿过前堂，来到他时常弹琴的亭子。果然有人在此。

     那不是我的兄长，是他的妖侍，这座宅院如今的主人。他陪着兄长走了最后一段路，兄长离世前将这座宅子给了他，连带着自己的尸体。而给我留的，除了族长金刀，只有一封信，要我守好东川，照顾月仪，更不能因他之死责怪兀隼，他自始至终没有过问我。之后我继承族长之位，大伯一脉彻底绝后。

    至于为什么我想责难兀隼，因为我哥其实不是吊死的，兀隼用一根白绫勒断了他的脖子。他说是奉了兄长的命令，送他最后一程。那时我质问他，兄长既然是自杀，为什么不自己悬梁而要他来动手。他颇为无奈的告诉我，我哥说吊死不好看，他不想死得那样丑陋。

     我走上前去，坐在他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唔，这次是真茶了，看来兀隼也不知我会来。他若是发现我们过来，定会给我们备上甜水点心的。我有些自得，我已经修炼到连兀隼都察觉不到我的气息了。

     待我饮了茶水，他的曲子也弹完了，他收回古琴，问我弹得如何。

    “听起来不错，但我始终觉得差了点意思，不如兄长弹的好。”我回他。

     他听了这话也不恼，对我说：“在下告知族主一事，主人他，其实不擅音律。”

    “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兄长略胜你一筹。”我当然知道我哥是个音痴，当年兀隼教我们音律，他前前后后换了数十种乐器，没一个会用的。我哥学东西很快，偏偏在这上面没什么天赋，无论什么乐器到他手里都有止小儿夜啼之良效。我俩一起学琴，我学了一年会了四首小调，再学三年便可出师。我哥一首曲子学了十五年，高山流水弹得也就比棉花好听点。可谁让他是我哥呢，听他弹久了，我渐渐习惯了。如今再听正版，反倒觉得没了味道。

    我这话对一个音律圣手来说可以算侮辱了，可兀隼的面色却不见有什么变化，他还是挂着得体的笑容。我想他大抵不愿与我计较罢。却见他突然开口问我此行的目的。

   “那个假借合作想吞并商队的家伙被我杀了。”

   “您做的不错，相信主人会高兴的。”

   “那就好。”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本来来这里也是为了给哥哥汇报工作。工作说完了，我自然要走。

   “少爷莫忘了扫尾。”快出门的时候，他提醒我。

   “月仪已经去了。”我已经不是那个随随便便就中人家计的小鬼了。

     “您还不肯和大圣同房吗？”

     又来！你替我哥盯着我处理族中事务就算了，现在连我们夫妻私密问题都要管！我也想圆房啊，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但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兀隼就不要问了吧。”

    “只是提醒您一下而已，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人先迈步。”

    “他心里没我，我往前一步，他就会往后退一步。”

     “您怎么知道对方往后退呢？万一他也想走近您呢？”

   “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谁，我又何必自取其辱。”

    “哪个少年不曾慕强。崇敬不是爱慕，只是那时年纪太小，分不清两者的感情而已。您应该自信一点。”

    “多谢兀隼。”

    “您越来越像主人了。”离开之前，我听见他的笑声。

     “我不会走上他那条路的。”我回答他。

     月仪告诉过我，我哥得了郁症，他是自己把自己郁闷死的。我如今行事愈发像他，他们便担心我也会如他一般英年早逝。只有我知道我不会，我并非那般多思多虑之人，只是因为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罢了。

    我当了许多年族长，总有人背地里说我不如他。可终归是我在守着巫族，只要我守得族人一世，比不比得上的，于他们何干呢？

小剧场：

回来了。

嗯。

总算有些周全了，回去吧。

哥哥，我……

还有事么。

明日驱祟节，你能不能……

不能。你已经过了成人礼了，实在想要面具，自己雕就是。

不是……我是想问……你能不能出来陪陪我……

你自己过。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