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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天,最后还是迟到了,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自己的位置做好。众将眼观鼻鼻观心,万般怨言不敢出口,谁让人家能打呢?巫族族军参战后,妖族的进攻可是减缓了不少。相比大局,迟到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完了再看向丹离,真只能叹一句美色误人。自从巫族族主到此,帝师就没准时出现在帅帐过。人家年纪小不懂事就算了,您那么大年纪了就不能守时点吗?有这么累?我瞧人家活蹦乱跳的。众人很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一堆人等着他们呢?大半天才悠哉悠哉地过来,陛下都没像你这样。
盛灵渊倒没说什么,只是咳嗽一声开始讨论军情,然后在最后将两人留下来。笑得和蔼可亲分外温柔,表示军情紧急,希望二人多多上心,再有下次,他亲自去伺候两位起床更衣。
阿洛津不怕小皇子,毕竟是他亲自教过的。但人皇是带大他的哥哥,和他纠缠的人又是盛灵渊的老师,心里多少有点过不去,硬着头皮应下了此事。当然改是不可能改的,不过是要丹离提前半个时辰起床和他斗智斗勇罢了。
“族长,这是第二十一波了!援军再不来,咱们撑不住了!”阿木尔一刀将妖兵劈成两半,向不远处的阿洛津吼道。他浑身浴血,有敌军的也有自己的。无数次的战斗让他的体力几欲耗尽?妖兵却一茬接一茬的拥上来。到底还有没有希望,援军究竟什么时候来?十二天前,平城失守,他们奉命来邺城接应人族军民后退。可到了却发现,城中除了三万妇孺再无其他 。众人询问得知,城中守军早在一月前便退出邺城,这还不算,临走前这些家伙还一把火烧了粮仓,带走了城中青壮,将老弱妇孺困在此处。
巫族人接手的,是一个巨大的烂摊子。他们向营帐求援,却不知援军何时能到。弹尽粮绝,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先打退这些家伙!”阿洛津长鞭一挥,骨刺刺死无数妖兵。车轮战耗费了他太多体力,他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去施展大型巫术,只能不断挥舞骨鞭迎敌。
妖兵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他们一次次挥舞手中的兵器。嘴里全是血腥味,战袍干了湿湿了干,脑子里只剩下挥刀。
不知过了多久,妖族的进攻号角平息,众人跌坐在地上,终于得了片刻休息。
一个身影出现在街道尽头,快速向他们奔来,看清对方的形装,赛提大喜,扯着阿洛津满是血污的袖子,大喜道:“传令兵!族长!援军要来了!族长!”
传令兵绝尘而至,他疾步跑到阿洛津面前单膝跪下,回令到:“奉人皇之令,报与将军,大军后撤三十里等待下次决战。援军,不会来了。”
“什么意思?我们呢?”风侍葬冲上前去,拽着传令兵的衣领质问“说好的接应,到了这里粮草全无不说,连守城士兵都没有一个。我们守了十几天,就这么个答案?你们拿我们当炮灰是吧!”
“将军息怒!我、我就是个传令的,上面怎么说,我就怎么办,我、我也不知道啊!你要问,自己回去问他们啊!”小兵支支吾吾,瞧着这血人一样的将军软了腿,他就知道, 这种任务九死一生啊!帝师还非要他这么说,呜呜,他这条命今天就要葬送在这儿了。
“盛潇竖子!我要杀了你!”听完小兵的传话,风侍葬要疯了,他们巫族好心好意养了他多少年,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遭逢大战,竟要他们来送死!他莽夫一个死了也就罢了,偏偏还有族长在此。盛潇莫不是忘了他一身功法谁教的?欺师灭祖的东西!真是人族的好皇帝,落到这种境地还不忘算计他们!
“行了,葬,放下他。应该总账发生了什么,盛灵渊不是那种人。”阿洛津挥手示意索朗格退下,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兵,开口道:“我不会杀你,回去告诉让你来的人。他既然做了这个局,就别让我活着回去!滚!”
他太低估丹离杀他的决心了,总想着对方既然辅佐人族,怎么也会顾及下百姓的安危。不曾想对方如此狠辣。
三万人给他做陪葬,好大的手笔!
那小兵听了这话,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跑,鞭子不要命的抽在战马上。开玩笑,这情况还不走,难不成还要他和这帮蛮夷死在一起。放狠话吓唬谁呢,活着回来再说吧你!
阿洛津看着他远去,回头问自己的亲兵:“百姓都疏散完了吗?”
“都撤了,阿古达木大人和嘉措欧珠少爷已经护送他们去往人族大本营。族长,我们怎么办?您说他不是那种人,难不成我们要继续等下去吗?”少年抬头望着自家族长,这个时候,族长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阿洛津站起身来,双手迅速结印,用最后的体力调动鸿蒙棋的力量,形成护罩笼罩此地。靠山山会倒,靠地地会陷。他相信盛灵渊不会放弃他,但绝不会指望他能摆脱丹离来救自己。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阵盘,召集手下的将领,众人合力开了阵法:“二十人一组,十五岁以下的先走,每组一个将领!索朗格,带队上去!”
“族长!您先走!”索朗格拉过阿洛津,想把他推到队伍里去。无论什么时候,族长都是他们的中心。他烂命一条,但族长不能有事。
阿洛津甩开他,命人绑了他丢到法阵中央。“索朗格,我比你更强,而且玄龟阵需要我的力量来维持。”
他转身看向剩余的将士,握紧了手中的骨鞭“所有人分组,排队离开,族长亲兵掩护。不要害怕,我的同胞们,你们的族长会保护你们。如果敌军想杀了你们,他的战车上,必然挂着我的头颅!”
“我们与您同在!族长!”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回答他的,除了亲兵的视死如归还有其他将士不舍的声音。他们屈辱的撤退,从此却不惧任何敌人。族长和他的亲兵为他们断后,若不能勇往直前,何以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阿洛津,你究竟在哪里?”盛灵渊在城中不断搜索,几乎要将地皮翻过来。那日他被宣玑从梦中唤醒,又听侍卫说起大军后退,想到阿洛津前去邺城接应,立马明白自己着了丹离的道儿。他下令发兵,可手下将领却像商量好了,没有一人肯听他调遣,几个将领甚至还准备将他软禁。还好他之前担心会发生意外,事先叫了心腹拿自己的令牌去了巫族人的营地,召集剩余的巫族。现下自己担心成真,也不再废话,当即拔出天魔剑,加上宣玑助阵堪堪杀出重围。带着巫族人和自己的亲兵一路奔袭,紧赶慢赶到了邺城,却不见幼弟身影。断壁残垣之上,妖军的旗帜刺得他眼睛发涩。他弓拉满月,一箭射下那碍眼的旗子,攻下了守卫薄弱的城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邺城占地颇大,万一阿洛津躲了起来打游击呢?像以前一样,打不过就躲起来,等我来救他。
这么想着,他细细查着这个城市,仔细那里有地道,阿洛津会不会就躲在里面呢?时间渐渐过去,他的心越来越慌。现在的情况仿佛又回到了巫族灭族之时,他没救下对方。那些事情,还要再发生一次……那孩子,不能再抛弃他一次了……
“灵渊,你冷静点!”宣玑灵力化人,用力抓着爱人的肩膀。“仔细想想,妖族屯兵十万。攻打邺城至少会有几万人马,此处防御松懈,我们来的路上也没遇到敌军。什么情况下他们会放弃攻城掠地?很有可能是他们发现带队之人是巫族族长,调了多数兵马去围剿对方。巫族靠山吃山,在山里更灵活,阿洛津很有可能躲到山里去了。现在搜索周边山脉,比你在这发疯更有用!”
人皇长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放出神念。
东边……不是……
北边……没有……
西边……也不是……
一只蓝色蝴蝶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阿洛津的噬灵蝶!找到了!
“东南方三十里!整队出发!我们得快点,他情况不妙!”盛灵渊以最快的速度整了队伍,直奔自己看到的方向。
阿洛津的处境确实不妙,他们躲在山里,刚开始靠着巫族天生对山林的亲近和阵法躲过追杀。可是慢慢的,妖族似乎想明白了这点,加大兵力,直接地毯式搜索,还派出了几个擅长勘察的大妖级妖将。阿洛津弹尽粮绝自然不是对手,他拿着鸿蒙棋险险躲过妖族的追踪。可连日以来没有补给,又要随时战斗,如今连驱使鸿蒙棋的灵力都没了。
东躲西藏还是让对方发现了,他不再躲下去,吞了最后几颗灵石准备和对方拼命。如果死亡不可逆转,那就多带几个下去。一步错步步错,只希望盛灵渊能看在往日的情分护得巫族一丝血脉……
巫族少圣名扬五族,饶是强弩之末,几个不擅长战斗的妖将也不打算跟他硬拼,只是用妖兵不断消耗对方,准备到最后才动手摘下最大的功勋。
阿洛津一脚踹开围上来的妖兵, 他的灵力彻底耗尽了,灵台里空荡荡的,意识也快模糊了。说来好笑,这个时候,他好像看到了盛灵渊的身影。无所不能的人皇,到死,自己还期盼着他的到来吗?
“阿洛津!”盛灵渊疾步接住对方。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伤口,脸上不是泥就是血,已经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浑身散发着鲜血的气味。他不像满身香气的少年族长,更像地狱里爬出的厉鬼。
灵渊哥哥,你来接我了啊……
这里是哪里……少年族长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屋顶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应该在邺城……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为扯到伤口再次倒了下去。
“这里是彭城,主人。据嘉措欧珠少爷说,他们到此后就被缠住了,无法回去支援。多亏人皇率部及时赶到,才救下生命垂危的您。”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身躯,轻轻地扶他靠在床上,还细心的拿过旁边的枕头垫在他身后。做完这些,又给他倒了杯温水,看着他喝完才开口。
他虚抱住主人,与他额头相贴,向他请罪“没有保护好您,我很抱歉。”
“不是你的错,能从七个大妖的围攻下坚持这么久,你已经尽力了。”阿洛津靠着他,他的声音低沉嘶哑,茶水让他好受了点,但也仅此而已。想到兀隼独自面对数个大妖围攻也不愿弃自己而去,他看着对方“你怎么样?你受了重伤是不是?兀隼,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也需要调养。”
“契约结束前,我始终和您在一起,生死不离。”
“养好身体再说。”他费力地抬起手,收回了兀隼身上的制捁,“下去休息吧。我不会再限制你了。”
妖侍换了个姿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无论将来是什么结局,我都会陪伴您到最后一刻。请不要担心我,我会自己恢复的。”
“这不影响我让你去休息。”他靠在妖侍怀里气若游丝。“我更需要你恢复后的你,兀隼,听从我的命令,把我放下。”
“我想要违背您的命令很久了。现在的您可不能把我怎样,主人,您的禁制收早了。”兀隼拥着主人,没有理会他的命令,比起自己的伤势,气微欲绝的主人才更让人担心。
“那还真是失策。”
“我可不会再给您往我身上放枷锁的机会。”他笑了笑,手中结印给修复阿洛津的身体。
“阿洛津醒了吗?”盛灵渊从门外进来,压低声音问兀隼。
“主人已经苏醒。但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可以的话,还是请您明日再来吧。”兀隼将主人扶回榻上靠着,起身向盛灵渊行了半礼。
“无碍,我来看看他,你下去吧。”盛灵渊挥手命他出去,见兀隼不动,又补充道:“如果我要伤害他,先前就不必赶去救援。”
兀隼冷哼了一声,回道: “但此事也不是我们的错不是吗?您应该好好查查您的将领,看看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很抱歉,之后我会尽量弥补巫族的损失。”不管是身为首领不能约束下属,使得他们胆敢在战场上对盟友下手,还是做为哥哥没能保护好弟弟,他都有着责任。
“行了!兀隼,下去!这是命令!”阿洛津靠在床上喘着粗气,厉声制止两人。
“在下先行告退,有事请随时传唤。”兀隼对主人行了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灵渊哥哥,坐吧。”兀隼出去后,阿洛津开口,示意对方自己找个位置坐。
盛灵渊来到他床边坐下,看着包成粽子的弟弟,问道: “阿洛津,你感觉好点了吗?”
“还好。”
“是我失察了,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之后再说吧。”阿洛津顿了一下,最终决定询问兄长:“还剩多少人马?”
“巫族营帐原本有五千族兵。你接应邺城时带走的三千人经过此战还剩四百一十二,七位大巫战死,其中还包括三位族老。七百亲兵,还剩三十人。留守营地的支援时都被我带出来了,没有太大损失,满打满算,巫族的兵马只剩两千四。”盛灵渊愣了愣,还是实话实说。
“我知道了,谢谢灵渊哥哥。”阿洛津点点头,有盛灵渊的支援,损失比他预料的要少许多,倒不太难以承受,只是自责自己失误导致许多将士埋骨他乡。
“阿洛津,这次我终于接到你了。”盛灵渊开口打断对方的悲伤。他终于接到了弟弟,弥补了当年的遗憾。
“是的。灵渊哥哥,谢谢你。”阿洛津顿了一下,补充道:“我和你和解了。”
两人相视一笑,最后的隔阂彻底消失,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不带任何算计的棠棣情深。
“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恭喜恭喜!你俩可算和好了”宣玑从识海中出来,插科打诨:“你们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看着你俩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有多难受。我成天听你们唇枪舌战,精神高度紧张,随时随地准备劝架。搞得我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再不和好,我都快秃了!”
想象了一下朱雀族长地中海的样子,阿洛津噗嗤笑了出来。又想起他现在的状态,毫不留情地戳穿对方:“灵魂体,有头发吗?”
“怎么没有!你瞧瞧,本族长这一头锃光瓦亮的秀发,多精神,多稀有!”宣玑甩了甩头,指着自己的头发反驳他。
“看出来了,是挺油的。有空洗洗,贴在身上不嫌难受么。亏的灵渊哥哥还能不嫌弃你,换成我,早丢到河里拿铁刷擦了。”阿洛津面无表情,继续怼他。
“我一个灵魂体哪来的污垢!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打你了。惹急了我,担心我杀人抛尸!”这家伙过了几千年性格还这么恶劣,宣玑教他激起火气,举着拳头跟他示威。
“灵渊哥哥,你有什么想说的。你的剑灵太不守规矩了!我帮你融了他吧!”阿洛津不接他的话,转头把话题丢给盛灵渊。
“就你现在这样?我当场超度你!”
“你俩的事别问我,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盛灵渊扶额,这熟悉的痛苦啊。
两人吵了半天没吵出结果,还是盛灵渊实在听不下去了,拿了被子把阿洛津裹成蚕蛹,扶他躺回去,扯着还在和阿洛津吵闹的爱人走了。
世界安静了。阿洛津裹着被子心想,太累了,再睡会儿吧。
他努力往下挪了挪,将胸前的被子挪到自己脖颈上,闭上眼睛会周公去了。
小剧场:
丹离:四个人的故事,他俩才是真爱,我们都是意外。彤,一起组成反出轨同盟吧。
宣玑:谢邀,我+灵渊=模范夫妻,灵渊+阿洛津=兄弟情深,阿洛津+我=看灵渊面上,阿洛津+你=逢场作戏。我们都是真爱,只有你是意外。
丹离:……